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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旗飘飘】红色浸润心灵(图文)

作者:fengyefy 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15484

——舟山群岛追寻老照片纪实

   “咔嚓”一声,一张追寻了三个多月的老照片——1966年国庆十七周年,国家领导人与参加国庆观礼的5000名全国工农劳模在怀仁堂的合影,终于在建党90周年前夕的6月25日10时整,摄进了我的镜头。

   这是出现在浙江省舟山市定海区金塘镇大浦社区包阿月家的一个激动人心的场面。

为完善《川口村村志》的文史资料,今年的414日我曾专程到河南省新乡县七里营镇 “刘庄展览馆史来同志纪念馆”,拍摄史来贺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的史料照片。但惟独没有我村时任书记杨宗立在1966年国庆17周年观礼上,与国家领导人在怀仁堂合影的那一张。

几个月来,我一直在网上搜索相关资料,分析有用信息,征得村干部同意后,最终确定去山西省昔阳县大寨村的展览馆里寻找老照片。因为,从网上获悉:大寨村第一任支部书记贾进才同年也参加过观礼,肯定有那张照片,也肯定会收藏在大寨展览馆里。

真遗憾

当我在622日赶到大寨展览馆时,却如同在刘庄展览馆史来贺同志贺纪念馆一样,没有见到真照。

向展览馆工作人员打听后,他们告知我:“你可以到村委会问问。”

我是上午十一点从太原火车站坐大巴赶到大寨村的,只在摊点上掏了两元钱买了一个大饼,就匆匆爬上虎头山的。

无奈之中,我只好浑身汗淋淋地返回到村里,到村部打听。

由于已是中午的下班时间,村部的门不开,索性到离村部不远的大寨镇政府打听。

在办公室里,被我电话叫醒的工作人员笑着说:“我们这里没有,你还是到村部问问。”

于是,我又返回村里,守候在村部对面的炕头饭店门口。

主人热情地询问我是干什么的?得知情况后,就告诉我:“三点钟村委就会有人上班。你不如在我这里一边吃饭,一边等人。”

我说:“可以,吃饭等人两不误。不过,我只吃一碗鸡蛋面。”

主人说:“一般情况下,只吃面,不要菜,我们是不会做的。因为没有利润可赚的。不过,今天你是特殊情况,我就给你做手工面。”  

在这里吃饭,能看见村委的大门。

吃完饭,当我问多少钱时,主人说:“四元,算了,算了。不收你的钱了。像你这样做好事的就不收钱了。”

我十分慷慨地掏出五元钱,硬是塞给了主人。说实话,这次出门我带的钱并不多,必须省吃俭用。因为,我追寻老照片的路还很漫长,万一在大寨真的找不到,那就得到北京去。那得钱开路的啊。尽管这样,我也不能白吃人家的饭,而且,偏要多掏一元钱,表示谢意。

终于熬到了三点钟。我大大方方地迈进大寨村委会的大门,走上二楼的办公室说明了来意。

一位叫李海滨(后来才打听到他的姓名和职务)的村委委员接待了我。他先是带我到一位村民家里去看一张大照片,那是主人参加国家科技大会的合影。然后又带我去贾进才(已故)的家去找。但是,贾进才的妻子宋立英(党员,82岁)在昔阳县参加人代会,她的儿媳妇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于是,在我的要求下,李海滨就用电话约来一位村民开着出租车,拉着我直接到昔阳县宾馆216房间,把正在参加人大代表分组讨论的宋立英老人家,接回大寨的家中。

此刻的心情难以形容,要么是成功的危险,要么是失望的潜伏。

结果,翻出了8卷长幅照片,偏巧没有我需要的。仔细辨认了三次也是不见踪影。

尽管这样,我也没有失望,因为大寨人是尽力,尽心了。

他们热情负责的态度深深地打动了我。他们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精神也更加鼓励了我。

宋立英老人家的儿媳妇,举起我的照相机,按动快门。给我和宋立英老人家拍了一张记载大寨人热情负责态度的合影

匆忙北上

告别大寨后,我毅然决定到北京国家照片档案馆去寻找老照片。这也是从网上查到的一条重要线索。

当时已是下午5点多,没有昔阳县直达石家庄的大巴车。我只好坐班车往阳泉赶。

在阳泉火车站,终于买到了一张从阳泉到北京有座位的火车票,但乘车的时间是凌晨530分,而且还在距离阳泉50公里的阳泉北站乘车。

掏了8元钱,坐公交专线车,于晚上8点赶到阳泉北站,这里只是偌大气派的新建火车站,没有旅店和饭店,必须在7公里外的盂县休息。

又掏了15元,打的到县城住宿。第二天再掏15元叫的士送我去北站。没有含辛茹苦,只有心急火燎。

不曾想到,明明在网上查到:国家照片档案馆位于宣武区宣武门西大街57号,但是23日上午十点钟赶到这里一看,固然是新华通讯社的办公大院。

咨询站岗的保安,他说:“不知道国家照片档案馆这个单位。”

怎么办啊?

我拨通“010114”咨询“国家照片档案馆”的电话号码。回答是“没有这个单位的号码”。

我又问了国家档案馆的电话,拨通后,工作人员回答说:“要在国家级档案馆调阅档案,必须持省厅级的介绍信和查阅请示报告。部里批了以后,我们才能受理。”

我拿的是灵宝市档案局开的介绍信,在这里吃不开啊!

何去何从,没有人与我商量;

怎么办呢?没有人给我出点子。

满腔的希望化为泡影,满身的精神转为沮丧。

难道真的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吗?

我迷茫在宣武门西大街上。

我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查获的相关资料中,有浙江省舟山市定海区金塘镇大浦社区包阿月家那张5000人的合影,有河南省汝州市(原称临汝县)临汝镇临南村全国劳模郭巧的情景……这些都是有用的线索。

但究竟到哪里去,才有效呢?

有人说,抉择比方法更重要。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不管怎样,必须尽快到北京西站买返回郑州的火车票,到了郑州再说。

在售票处,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排队买到了一张1140分开往郑州的硬座车票,匆匆忙忙买点吃的,就坐上了火车。

从下火车,到再上火车,仅仅在北京只待了两个小时,就把追寻旧照的行动由“北上”转折成了“东进”。

果断东进

机遇必须靠自己来把握。

在通往郑州的火车上,我的手机一刻也没有停息。我通过家乡的朋友与舟山方面的当地人桂舟仲取得了联系。

在郑州的一个小旅店里,我的电脑一夜也没有关机。这是我“北上东进”的作战武器。我像当年通讯兵背报话机一样,一直把它背在行囊里。我总是依托网络,来用电脑的程序激活人脑的睿智——把资源转变成智慧。一直到晚上1130分,我才与报道河南省汝州市(原称临汝县)临汝镇临南村全国劳模郭巧事迹的记者闫永申取得了联系。

他让我把具体情况发在他的邮箱里:闫永申老先生你好:我是灵宝市电化教育馆的杨丰烈。我们川口村要写村志,急需当年我们村老书记杨宗立1966年参加国庆观礼活动时,在怀仁堂与国家领导人一米五长的五千人的合影,我专程到刘庄、大寨、北京档案馆都没有找到。只好寻求您老老人家。

尽管,桂舟仲和闫永申这两位新朋友我都素不相识,但是依靠键盘和鼠标,才能发挥人力资源信息的作用,通过移动无线通讯,使其成为我追寻老照片的生力军。

我决定:24号一早先买去舟山(宁波东)方向的火车票,再等汝州的消息,因为闫永申先生答应我,他先去打听他十年前采访时记忆中的老照片,如果有,我就了退火车票,坐汽车到汝州,如果没有,就用买好的火车票去宁波东。

24号凌晨5点多,我又打电话催闫永申先生去附近的村里打听照片的事。在早上8点钟,在售票点很幸运地买到了一张去宁波东的卧铺票。

下午1点多,闫永申先生回话说:“郭巧生前我采访过多次,曾经见到过那张大照片。在她去世后的十来年里一直没有去过她家。她的那张大照片落到谁手里保存?我不知道。请你向汝州市委档案馆打听打听。

23号的晚上和24号算是我在休整自己:为自己充电,为笔记本充电,为手机充电,为相机充电;算是在充实追寻旧照片的“东进”行动方案。

好事多磨

  24日下午7点整开往宁波东的火车准时发车,25日下午410分,火车又准点到达。

一下火车,我就拨通了舟山当地人桂舟仲的电话:“您好!老桂。我是河南灵宝的杨丰烈。我已经在火车站了。是先买下返程的火车票?或是去金塘镇?或是直接找到您?”

 桂舟仲在电话中说:“你直接坐大巴到舟山沈家门下车。先住下来再说。附近岛屿有台风。我们今天去金塘岛很危险,再说晚上是回不来的。

 一路北上东进,过黄河,跨长江,进东海。不仅要冒酷暑,还要迎台风。这其中的酸甜苦辣我不畏惧。但,还有什么艰难险阻可真难预测。

天,下着大雨,刮着大风。我如一叶在大海里飘荡的小帆船一样,在陌生的火车站,随着人流前移。

在宁波火车东站购买汽车票,乘专线车来到汽车南站,换成去舟山的大巴。车票本来是48元钱,例外地加了2元钱的保险费。这是台风来临前的危险保证啊。

一路上雨水纵流车窗,外面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本来我是越是艰险越向前的硬汉子,但此时此刻,我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平,总有一种大难来临时的不详之兆。或许是自己偶遇此情,心虚了吧。

终于,来到了沈家门。心中一块石头才落地。因为,我把满心的希望全寄托在新朋友桂舟仲的身上。

仍是在雨中,我第二次拨通了救星桂舟仲的电话,他说:“你出门打的,把电话给司机。我给他说我在什么地方。

这就好像地当年地下党接头一样,如此的神秘。

桂舟仲究竟是个什么人呢?可信程度我不能质疑,因为是老乡介绍的。

一见到桂舟仲,观其长相我就有一种见到了船老大的感觉。他大鼻子,大嘴巴,秃顶。与我胖瘦一样,由于比我的个头高,就显得身材很匀称了。因为他操着一口带着沿海方言的普通话,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桂丹仲讲义气。

在雨中相会,没有来得及握手和自我介绍。桂舟仲就直接把我引进他的家中。

他说:“已与金塘的朋友联系好,人在,照片还在。而且在我的记忆中,还看见过这张照片。小时候,学校进行传统爱国教育时,听过包阿月老太太做报告。

我第一次听他把“包阿(a)月”,读成包“阿(ai)月”。

一切都只能听从桂舟仲的安排了,因为,他在我来之前,以及计划好了。他比我小两岁。我喊他“老桂”,他喊我“老杨”。

在附近街道一个顺昌宾馆住下后,我直接用电话把这里的环境和情况告诉给我的家人,告诉给村志编委组长:“我已通过宁波跨海大桥(金塘大桥)登录舟山群岛。由于附近岛屿有台风,我们的追寻旧照片行动暂时抛锚搁浅,待明天解除台风警报,风平浪静后,再起锚前往金塘岛获取至宝。

   这是住宿的宾馆

忽然间,房间的电话铃响起,原来老桂叫下楼吃饭:“老杨!打手机怎么不接?”我说:“嗨!手机调的是震动。没有听见。”看来,老桂还真是直爽。

弄了六个海鲜,由饭店服务员直接送到老桂的家中,我与他老婆三人一起用晚餐。“慢慢喝,慢慢吃”他说。

在这里,是“先喝酒,后吃饭”,我们是“先垫底,再喝酒”。老桂尊重我的习惯,让我先扒拉了一份米饭。在这里,喝酒不猜拳,我们一边吃,一边聊,一边喝,偶尔恭维地碰一下。

一斤杨梅酒滋润着我和老桂的情感。

交谈中,我慢慢了解到:桂舟仲高中毕业后,在一家塑料包装袋厂当推销员。主要活跃在南方城市,对杭州最熟悉。北方的青岛、郑州也有业务来往的朋友。后来企业倒闭,他就下海经商,在舟山一家水产养殖公司(半岛鱼乐园)当副经理,老婆在开了一个小旅店,女儿在上海上大学。

谈起他这次对追寻老照片的帮忙,我说他是我的“卧底”,他说他是我的“向导”。

他还直率地说问:“怎么不坐飞机来啊?”

我说:“走时,村里只给我带了2000元钱。怎敢坐飞机?”

他哈哈大笑说:“老杨!你真行!2000元竟敢上北京,闯东海!顶个屁用!在我们这里能够一顿饭钱吗?不是为了给你省钱,我能叫你在我家里吃饭吗?”

他不是对我说的气话,而是为我操心。交上这样的朋友能不叫人放心吗?

我说:“这件事,全部交给您了。你净安排了。”

他说:“老杨,你放心。既然朋友托付给我办这件事,你就放心。明天一早8点半出发。你8点给我打电话。我晚上睡得迟。”

这一夜,我不能说是睡得不香甜,这一夜,不能说是不匆忙。

窗外的雨,唰唰地下着,窗外的风,呼呼地刮着。

明天,明天我将如何乘风破浪,激流勇进呢?

   

路在何方

风和日丽的舟山岛

     25日这天,风和日丽。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风平浪静天蓝”。

  我在7点前就早早地退了宾馆。背着行囊,挂着相机在街道上转悠。正要在8点前,给老桂打电话,喊他起床时。忽然听到老桂在街道中央喊:“老杨!老杨!”。显然,他是在宾馆没有找到我,才在街上寻我。

他比昨天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来主动找我,看来他也是个热心负责的人啊。

他问我;“吃了没有?”

我说;“怎敢吃啊?”

“吃什么啊?”他问。

我说:“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在一个小吃店。他要了两份油条和咸大米稀饭,滋滋润润吃了早餐。我对他吃油蘸酱油的吃法感到很稀奇。

老桂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搞定价格是三百元从金塘镇跑一来回。办完事老桂回来,我离开舟山。

有了老桂,我就有了靠山。他仍然像船老大一样主宰着这次行动的一切。因为他是当地人,所以我什么心都不操。

出租车司机可能是也没去过金塘岛,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咨询同行。老桂烦躁地对司机喊:“开什么电话会啊?你注意点安全!”

接下来,司机又是唉声叹气,老桂又喊:“啧啧什么啊?又没有少给你钱?!”司机则问:“你们在哪里能停多长时间啊?”老桂几乎吼起来:“停什么啊?停!我们也不愿意多停。办完事,就走。要是时间长了,会给你加钱的。”

我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悠闲地和着车上的DC哼几句歌曲,或是吹着口哨和几个调子。

一个小时过后,汽车下了高速,到了金塘镇,也就是金塘岛。

老桂说:“我也没有来过这里的。舟山群岛大小1339岛屿,我最熟悉的是普陀山。以前来这里需要摆渡。现在修了金塘大桥。我只是路过。”

出租车司机呢,也是没来过,车子只好走走,停停,问问。跑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找到大浦社区。

大埔社区

老桂冲在前面,用方言说明来意后,工作人员在一张稿纸上,写了包阿月的具体地址和门牌号。我们算是得到了当地居委会的支持。

但是,有了路条不等于有了电话号码,也不等于有了卫星导航。老桂犯愁。他说:“必须再找一个带路的。”也就是说,必须再找一个像他这样的当地人。

司机焦急嫌费时间,老桂焦躁要找向导。我们沿街返回,在一个小街道旁,找到了一位登三轮的渔民,让他坐上我们的出租车带路。车子拐来拐去的,有时巷道很窄,司机抱怨着,向导哼叽着,老桂火气着。

刚好前面一辆农用三轮车在稻田边自卸垫路的沙石,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司机的抱怨劲更大了。老桂几乎又是吼起来说:“避过车你回去吧!”结果,一下车出租车司机说:“只收了300元钱,太亏。来回过路费就得80元。都不加点油钱?”我看着老桂,老桂没好气地说:“给他加二十元钱!”

柳暗花明

包阿月的渔村

其实,距出租车与我们分手地点的五十米处,就是包阿月老太太的家。这个向导啊就是本村人。邻居们看到本村人领着两个人来找包阿月,都以为是来了什么领导,或者报社的。因为老桂像领导,我挂着相机像记者。
    包阿月的孙媳妇接待了我们。她认真地查看了我带的证明,和刚才居委会开的路条。至于老桂与她说什么,因为是方言,我一点都听不懂。

一直不见老太太出现,我反倒着急起来。

我悄悄问老桂:“怎么了?人家不让见面?”

老桂说:“不是。老太太逛街去了。”

老太太的儿媳妇还热情地给我们倒了茶水,老桂还打开液晶电视机观看。

大约等了三十分钟,包阿月老太太才终于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因为我和老桂都从网上看过她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包阿月老太太与儿孙分房另住紧紧相邻。还在一块吃饭。

七十八岁的人了,走起路来还比较刚挺。她十分热情地把我们让进她的屋里,让我们坐下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桌上的小盒子里,取出珍藏了45年的那张珍贵的照片。她兴奋地指着相片左面的中间部位说:“这就是我。”

三个多月来,我久寻近盼的就是这张富有光荣历史的老照片。尽管,由于年代的问题,照片上的那行字已经退色看不清了,有些地方人物的面部也已经看不清出了。但我仍能从脑海记忆的深处,找到与这张照片的吻合之处。还能依稀想起当年时任书记杨宗立带着照片凯旋归来,全村人夹道欢迎时,那幸福、欢乐、浓重的场面。

这是张50000人的照片

穿白袄的高大者就是杨宗立

记得杨宗立在村口(现在3路车停车的地方)就下了吉部车,然后,有人从车上抬出装在镜框里一米五长的黑白照片,走在队伍的前面……

“就是这张照片。”老桂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咔嚓”一声,这张追寻了三个多月的老照片,终于被摄在了我的镜头里。

左起:桂舟仲、包阿月的重孙、包阿月、包阿月孙媳妇。

在包阿月儿孙的家里,我对这张老照片进行了技术性的处理。老桂和包阿月的孙媳妇把照片展开平按在墙上,我照了六张全照,然后,分段平行拍了两次特写,以便用软件拼接。我还让老桂给我和包阿月照了合影。但因老桂的照相技术十分差劲,一张照的是只有我俩的人头,而没有面部没有那张照片,另一张是我指导他照相时的情景,斜着眼睛,难看死了。尽管这样,我心里也满足了。

红色浸润心灵

大功搞成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但是,如何收场呢?

老桂给我施了个眼色,并做了个大拇指捻食指的动作,我立刻理会他的意思。

我说:“包大妈,今天我俩没有给您老人家带礼物,因为我是从北京直接赶来的。我给您留一百元钱,您自己买个好吃的,补补身体。”万万没有想到老太太是死活不收。

我把钱给她的儿媳妇,也是拒收。她说:“老太太拒接,我们谁敢要啊?老太太说,你自己的钱她不要,是公家的钱她才接收。”我赶紧握着老太太的手,改口说:“是集体的,您老人家收下吧。”

老太太显得非常得激动,甚至连气都喘不出来。他松开我的手,一只手按住胸口,一只手摆着手,还是拒绝的姿态。

面对这种僵局,我再一次改口说:“好。是这样吧,我回去后,发来两件我们灵宝最好的苹果,孝敬您老人家。”老桂也赶紧打圆场:“叫他给您寄苹果,他们的苹果最好吃。”我先是拱起双手给老太太说话,然后又紧握老太太的双手,进行道别。

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蠕动的是慈母的情怀,她那深邃炯神的眼眶里盈满了幸福的泪水。我哽咽了声音,模糊了眼睛。

抬头望见台阶上站着的老人上四年级的重孙子,我说:“好好学习。你老奶奶的传家宝归你保管了。”孩子会意地点了点头。

喜讯飞过长江

那辆带路的三轮车夫,使劲登着三轮车拉着我和老桂,吃力地穿过稻田小路,拐过巷道,路过他家的房后,停在几辆班车旁边。

我们要从这里乘车到金塘汽车站,再坐车到定海。然后,老桂回普陀,我去杭州。

一上班车我就把激动人心的喜讯,用短信发回家乡——

“咔嚓”一声,追寻了三个多月的老照片(一九六六年国庆十七周年,川口村时任书记杨宗立在北京怀仁堂与国家领导人的合影),终于在浙江省舟山市定海区金塘镇大浦社区包阿月家中摄入镜头。三个多月来,内陆到沿海搜索线索,北上东进追寻旧照。河南刘庄,山西大寨,北京宣武门留下了追寻照片的足迹,山东的济南,河南的汝州萦绕着联系线人的话音。从六月二十一日到发文即日,一直在外奔波的追寻者,给家乡人发回的是欣喜若狂的喜讯。625日上午11点。

在定海与老桂分手的时候,我想给老桂拍照留念。

老桂说:“我不爱照相。”

我问:“为什么?”

他说:“长相难看。”

我又问:“你在电视上,没有看到过和你长相一样的人?”

他说:“没有。”

我说:“我给咱俩喝的酒照相。”

他说:“你可别照我。”

其实,我就是借故专门为这位实心实意帮我忙的老桂拍照的。

我深情地说:“老桂啊,要不是你老弟帮忙,光凭我一个人独闯,还真是弄不成事呢。”

他说:“说那么多干什么。朋友之间嘛,要讲信用。反正现在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回去之后,不要忘记给老太太发苹果的事。以后有什么事,还好说。”老桂果真把帮我追寻老照片的事,当成他自己的任务来完成。看来他是真诚的,仗义的。

我说:“没有关系。保证老太太和你都能吃上我们灵宝最优质的苹果。”

老桂把我送到定海汽车南站,交待了直达杭州的注意事项后,我们两个第一次握手道别。

他说他要搭顺车回家。我给了他一百元钱说:“打的回家休息吧。”

老桂欣然接受。

追寻老照片的行动圆满结束,在前往杭州的大巴上,纷纷而来的是家乡的祝贺短信和问安电话。

回想自己几天来,“过黄河,跨长江,冒着酷暑,日夜兼程;上北京,进东海,面对台风,紧追不舍;行程万里余路,涉足舟山,追寻老照;横贯七省一市,登陆群岛,终获至宝。即将回归金城桃林,告慰父老乡亲”的历程。我深刻理解了两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能吃苦,苦中有甜;多流汗,汗里藏金

难怪建胜民老哥发来的贺信是这样写的:  

闻找到十七园旧照

喜讽传来心若狂,

川口村志闪金光。

为觅领袖合影照,

又替父老分担量。

京晋鲁豫留足迹,

东诲舟山见朝阳。

功夫不负有心人,

接风美酒灞水旁

我得特别提醒的是,旅途中我难以忘记的几个人——

李海宾:山西省昔阳县大寨村村委员。带着我在村民家中寻找老照片。

宋立英:山西省昔阳县人大代表,大寨村82岁党员。专门回到家里为我找照片。

闫永申:河南省汝州市临汝镇临退休干部,用电话和邮件热心为我提供线索。

桂舟仲:浙江省舟山市半岛水产养殖有限公司副经理,把追寻老照片的事,当成自己的任务来完成。  

包阿月:浙江省舟山市定海区金塘镇大浦社区村民,红色浸润心灵的老照片收藏者。

贾继红:山西省昔阳县大寨村村民。在炕头饭店给我煮了一碗手工鸡蛋面。

他们,才是这次追寻老照片的功臣!

更新:2011-06-27 07:2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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