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阳店,永远的教育情怀
——献给2017年中秋节和第三十三个教师节
印象中,自己的外婆家在灵宝市阳店镇下坡头村。
但记忆中,没有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印象。
一、舅家情
小时候,大年初二,我出门的第一站总是在川口乡杜家斜村二舅彭书水家走亲戚。
母亲说,我还有大舅和三舅,但一直没有见过面。至于二舅是如何从下坡头到杜家斜的,我也说不清。
二舅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东半县有名的风水先生。祖烈和丰烈是二舅给哥哥和我起的名字。二舅常常勉励我好好学习,将来当个教书先生,像他一样用智商挣钱。
祖绪、祖杰、祖文、祖超、祖五是我的五个表哥,还有两个表姐,都是我记忆中的亲人。
孩时起,母亲常带我去舅家走亲戚。后来,妗子和二舅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相继去世。已经当上教师的我,在那年杏花飘落时节,给舅舅送过葬。
五个表哥成家立业有了子孙,如今健在的是二哥祖杰。逢年过节,婚丧嫁娶,我们一直都来回着。
前几个月,看望病床上的二哥时,他们村所有院墙和房屋的外观都涂的是蓝白相间的颜色,让我很是纳闷。
快嘴快舌的二嫂子说:“我们村是小康村啊。”是啊,杜家斜自然村,全都告别了昔日窑洞的生活环境,一排排崭新的砖木或砖混小院,成了小康社会的象征。
再说,下坡头村的表叔彭有智、彭群智、彭天智三兄弟虽然已经过世,但其后辈也都保持着往来。
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过年出门时,最爱在有智伯家吃猪头肉。
坐在炕上,拿一小块馍,咬上一小口,夹一大块子猪头肉吃,美极了。
父母在世时与侄子杨云(左)、儿子杨乐(右)合影。
二、亲情路
童年时,阳店跑得最多的是杨崖村。
我母亲姊妹四个,大姨在川口乡横渠村,二姨在阳店镇布张村,四姨在川口乡闫谢村。母亲排行老三花落川口。
二姨家的表哥刘启定结婚时,我才七八岁。
母亲带着我去出门,借的是同龄人杜亚丽的袄。
亲戚都在吃四碟子八碗时,村里来了红卫兵,说是搞四旧(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铺张浪费。
在我幼小心灵中,第一个闪念就是:完了,再也不能趁红白喜事吃肉酒席面了。拮据时代,人人都想混事情吃白馍,改善生活。
由二姨做媒,大姐嫁在了杨崖村。记得是坐着马车送女的。后来一直是步行出门,再后来有了自行车也骑不到村。雨雪天,走窟洞的沟沿,满腿都是泥。
洛潼公路拓宽改造为310国道,川梁公路拓宽改线为209国道,加之村村通水泥路的铺设,大大方便了去大姐家的亲情路。
尤其是大姐家搬出了地坑院,住上了砖混房,两个外甥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大姐和姐夫才告别了苦难的日子,安度了晚年。
父母在世时,总是夸我和哥哥待大姐很亲,我很是乐意。
我属猪,比大姐小一轮,大外甥何向坤比我小一轮。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猪年秋天,生产队里搬玉谷、分玉谷,一次没分完,又补分了一次,折腾到晚上十点多。
天还下着小雨,一天的光景只是早上吃了母亲为八月十五蒸的一个热菜包。
回到家里又饿又冷,偏巧遇到大外甥发烧有病。二话没说,抱上大外甥就往村卫生室跑。
大外甥是在川口长大,完成学业的。所以,这条亲情路,他一直在延续。
2014年春节大姐与姐夫的合影。
三、姻缘路
成家后,阳店跑得最勤的是上坡头村。
二姨家的表姐花娥出嫁在阳店镇上坡头村,是我的媒人。
于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陇海铁路边和中河沟沿,是通往川口和上坡头的姻缘路。
杨乐出生时,上坡头村里人还让岳父从小卖部买了冰糖块请客庆贺。
师范进修的两年中,杨乐和他母亲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上坡头,一听到《妈妈的吻》的歌曲,我就想到在那遥远小山村中的母子俩。
八九年因病在西安住院时,四岁多的杨乐完全由他外婆抚养。
听岳母说,杨乐总是幻想着能在电视上看到我。岳母哄他说:“你爸病好了,会来接你看你妈的。”
在春节前,见到杨乐时,在岳母面前我第一次满眼是泪。
由于消雪路滑,再加上自己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我和杨乐一起从自行车上栽倒在泥雪里。
我在本村任小学校长时,内弟杨建国在川口完成了初中学业,内弟杨安国在川口代了几年课。
有了闺女杨璐之后,我的梅花加重自行车成了一家四口人的重要交通工具。
有一次,从上坡头回川口,飞驰在铁道边平坦的土路上,我高兴地说:“你看我老杨骑车技术誉满全球。”那“球”字还没有喊出来,全家人就倒在自行车的四周,浑身都上下沾满了烫土。
扶起自行车,看不到坏的地方。试着推行,一颠一簸。原来大杠从车把跟焊接口折断了,由于熟料胶带缠裹一下子看不出来。
还有一次更有趣,刚结婚出门去上坡头。妻子上自行车,用力太大,右手按着衣架,屁股上蹲过火,越过衣架,严重偏重,拉翻了自行车。
三十年姻缘路面,一直没有得到彻底改观。即或是自己有了自驾车,大部分时间都是绕道阳店走好路。
只可惜我的父母和岳父、岳母都没有享过自家汽车的福。
岳母在世时的留念。
四、事业路
工作后,阳店跑得最快的是小河村。
我在阳店镇干了三年半的教办主任。
压根没有去岳父家乡显摆的梦想。
从故县教办调到阳店教办,成了岳父家乡教育的服务者,纯属偶然。
于是,亲情路、姻缘路,拓宽成了事业路。
而今,现在,眼目之下,灵宝拍的微电影《公烛》,正是我九年前在阳店当教办主任时《公车》再现。
那时,子女分别在郑州、洛阳上学,我倒是没有用单位的公车接送过,及或是逢年过节,我还是《坐着农用三轮车走亲戚》。
那个飘雪花的春节,在岳父家,几个亲戚不但不信,即便是相信了,还说:“你真傻!怎么不用单位的车?”
表弟问:“你的车给你们送来,可走了?想粘你的光,都粘不上。”
“没有走啊。那不是?”我指着三轮车说。
“是什么子?那是我百岁哥的三轮车。你还能坐这个?不相信。”
妻子说:“怎么不相信?我跟你丰烈哥,还有乐乐、璐璐起来先坐班车,你百岁哥把我们从小河接上来。”
一旁的百岁说:“这还能有假。你如果嫌车憋一会儿别坐。”
表弟这才心服地说:“我丰烈哥都不嫌车憋,我还嫌啥?我很佩服我丰烈哥。”
我说:“错了!你百岁哥天天开着三轮车拉苹果你都不佩服,我一年只坐一次,你就佩服,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说的大家都笑起来。
其实,这是真的,而且往往不被人理解,这也是很正常的,只有我自己,包括妻子儿女能理解和支持。咱就图个不叫人说个啥。
班车上遇到了熟人,熟人问:“杨主任,你怎么不开教办的车?”
问话引起了全车人对我的关注,我似乎是对全车人说:“咱为自己走亲戚,开公家车不合适。”
三轮车上,遇到了同行超车,或者对面而来的老师,他们惊诧地向我打招呼,似乎不敢相信我能坐在农用三轮车上走亲戚。
我面对打招呼的老师笑了笑,挥挥手,表达了对他们的回敬,抹去了不应该有的不平等。
坐着农用三轮车走亲戚,虽然土气、尽管寒冷,但对我来说在土气中浓厚着朴实,在寒冷中凝聚着亲情。
这只仅仅是事业路上是一个小插曲罢了,无须标榜自己。
我牢牢地记着这句话“世长势短勿以势欺世,人多仁少须以仁待人”。
在阳店,我欣慰的是,我开辟了教育信息化的高速路。为第二十个教师节献上了的一份厚礼:中国教师报刊登了我的文章《我的教育“宠物”》——枫叶教育网和“惜时增效”研究课题齐名天下。
下乡到南洼小学的留念,左下角为陈永康老师。
五、教育情
我的子女都没有上过高中,没有挤过考大学的独木桥,但如今都是大学本科毕业,长大后也都成了我——光荣的人民教师。
杨乐,灵宝师范毕业。考上洛阳师院进修计算机专业,又自学郑州大学计算本科学业,最初当过教师。
杨璐,3+2进入河南信息工程学校和工业学校学习电子商务专业,又参加专升本考入洛阳师院学完电子商务本科学业,最终也当了教师。
奇妙的是五年前,杨璐考上特岗教师分配在阳店教书,直到转正,在阳店中心小学从小学三年级英语一直教到了六年级。
阳店,曾经是我教育生涯闪光的地方,如今,有闺女继承父业,继续教书育人,则是生命中注定的阳店教育情。
她的班里,还有坡头村她舅家亲戚的孩子。正是因为这样,杨乐常常告诫杨璐不要误人子弟,因为那是他们舅家的子女,要担当得起。
其实不然,杨乐只是站在哥哥的身份小看妹子,他并不知道,杨璐在说教材、班班通优质课、英语教学成绩、青年教师信息技术能力提升培训等方面都有其年轻教师的独到见解和阶段成绩。
无奇不有的是,侄女杨珍作为新教师,今年也分在了阳店教书。
八年前,南昌大学毕业的侄女杨珍考上卢氏县特岗教师,三年前转正,从初一到初三教了两轮英语课。
2014年,侄女杨珍以突出成绩被灵宝招教录取。分配在阳店镇第一中学教初三英语课。
杨珍和杨璐成了阳店教育姊妹花,我虽然意想不到、但却十分荣耀。
同是杨家人,同是英语课,同是毕业班,又同是特岗教师出身;同在阳店教书育人,共同传承父辈职业。
我大姐,她大姑,听说后,高兴得更是合不拢嘴。
阳店教育姊妹花。
月到中秋勿忘亲情与友情,人到中年勿忘奋斗与成功。
仅以此文献给中秋节和第三十三个教师节。
(本文2014年教师节已发表过,现在阳店已划归三门峡城镇一体化试验区了,重温此文意义深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