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侯爱过年
小时候爱过年,只图一个字“美”。
我的小时候,是处于六、七十年代,过的是革命化的春节。
因此,只有过年,才能穿的“美”。到了春节,妈妈才给我做一身新衣服,哪怕是粗布煮黑的新棉袄、棉裤,我也觉得很美。记得上初中后,我才穿上洋布裤子。
只有过年,才能吃的“美”。到了春节,家里才能割上二斤肉过大年。我爱吃凉拌豆芽菜,特别是碟子里豆芽菜上那几片凉肉片。过了初二,我爱到下坡头我有志伯家出门,在他家我能吃上一回冻子肉。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麦面馍,才能在走亲串友中,吃到平时少有的麻糖片、棕糕、落花生、柿疙瘩、核桃、苞米花、棋豆子。
只有过年,才能耍的“美”。春节前,我们孩子们通过“硼蛋儿”、“赢杏核儿”等游戏来赢柿疙瘩;春节前,我们孩子们用竹竿削制“疙瘩插”,以便在吃年饭时派上用场;春节前,我们孩子们要偷偷地收集费电池、买个小电珠,等到初一早晨,借着小电珠的光亮,在地上搜寻没有响过的麦杆儿炮。
只有过年,才能赚的“美”。那时,各家各户经济都很拮据,但是,一到春节,对待小孩子都是宽松的。只要出门时,给长辈们磕了头,准会得到2——5角的压岁钱。不过,有时还得向妈妈隐瞒真情,因为,有些得上缴母亲,再发给别的孩子。
总之,过年对孩子们来说是件乐趣的事。但也常听父母说:“年难过,人皮难顶。”长大成家后,我才深深理解这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