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玛依的亲人回来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激动了一夜。
这个快乐,爸爸、姑姑比我们享受得早。他们从乡下早已飞到了三门峡。弟弟、妹妹、表弟、表妹凡是在三门峡工作的人员早已齐聚在餐桌上。只有我最晚知道,因为他们都知道我周末忙碌不告诉我,怕我这个情感脆弱、性子急的姐姐连夜赶去看望二老。
老爸兄妹六人,三男三女。小姑44岁因病去世,三爸50岁出车祸离开人间也有十个年头了。这姊妹四人大姑77岁,二姑71岁,老爸69岁,二爸64岁。
岁月无情啊,四位老人聚在一起最擅长的是回忆。回忆他们美好的童年,回忆他们过往的日子。坐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做晚辈的我们在一旁跟着他们一起笑、一起哭。
二爸是军人,从北京部队转业后就分配到了新疆克拉玛依市石油管理局,定居至今。二妈是咱灵宝人,后随二爸西行。堂妹堂弟纯粹的新疆人,堂妹是工程师,堂弟是机关的一位年轻干部。由于地域差异,水土不服,弟和妹很少回老家。记忆中堂弟还是在郑州上大学时见过一次面。堂妹在很小的时候在家住过一段时间,我是大姐,经常背着她乱窜瞎玩。她也许已经淡忘,但在我的记忆中依然清晰。毕竟我大她十几岁呢。二爸给她取名李红霞,和我只有一字之差。她十八岁那年回来一次,当时已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此后再未谋面。如今已结婚生子。当她的结婚照发来时我转了一张,不少人以为那就是我。我和堂妹长得像、真像。网络发达的今天,我们彼此在空间能了解对方的生活、家庭等情况。偶尔聊天、留言。虽相距遥远,但却如同住在一个村庄,分享着彼此的快乐和幸福。
二爸在部队上就喜欢体育运动,会太极,各种体育器材他都拿手。在他的影响下二妈也成了乒乓球高手。他们时常对打。每每电话总能听到他们在外边锻炼、看孩子、做家务的情景。
二爸四年前回来一次,我安排他和老爸在灵宝体育馆看了几天全国篮球青年联赛。他们看得津津有味。晚上也不回家,就住在我体校简陋的办公室。我带着他和姑姑、爸爸姊妹几个游了函谷关,
二妈九年了才回来一次,不知白发是否添了很多?要知道当年的二妈是军嫂,在农村备受爱戴,同时也在受着煎熬。二爸一年甚至几年才回家一次。善良厚道的二妈独自承受着许多常人无法忍受的生活。我们住在一个院子,我姊妹五个,二妈在生产队干活儿回来,总是帮妈妈做饭、照看孩子。我一直跟着二妈睡。清楚记得二爸从部队来信,二妈不认识字,常常是把门关了让我帮她念。那个时候我也才上小学,有些字不认识就凑合着念。每当打开二爸的信二妈明显异常兴奋。不识字的二妈成了村子里扫盲班最好的学生。我也成了她的小老师。每当放学回家,二妈总是拿着纸、笔不停地写着、写着。二妈的这种精神深深打动了我和妈妈。因为妈妈识字,常常夸奖二妈心眼好,心灵手巧。他们妯娌之间相处一直很好。妈妈时常说你二妈很贤惠,这是你二爸的福气啊。
和妹妹打着电话,询问二老的身体。谁知,这一说才知道二爸在旅行的途中面部中风。急得我一夜未眠。第二天赶紧电话,二妈说已经安顿好了,吃中药理疗,不能见风。匆匆坐上车就奔到了三门峡。
大妹在医院上班,找到了最好的医生给二爸诊治,短短几天就有效果。二爸郁闷烦躁的心情明朗了许多。二爸二妈和我很有话题,我们之间比老爸老妈的情感毫不逊色,而且更有情趣。他时而谈笑风生,时而表演柔力球,时而讲新疆的风土人情,一点都不像生病的老人。二妈身体硬朗,还是那样能干、温和。岁月刻下了皱纹和白发,但却未改本性。乡土乡音,让人倍感亲切。我们在一起无拘无束,天南海北。
无奇不有,二姑和二爸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们竟然不知道他们姐弟竟然是同天生日。表弟发布这条信息后,这些晚辈们除了惊呆便是要筹划,决定为他们的生日好好庆祝一番。
我呢,更是激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给晚辈一次尽孝道的机会。表弟热情好客,且是十足的大腕儿。他做东。我们这些人只好悄悄筹备生日礼品。
我想这个生日一定是人间最有趣味、最美的。大姑和老爸也必到场的。
人生苦短,亲人难聚。祝我的二爸二姑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祝他们姐妹兄弟笑口常开,也祝我的所有亲人生活如意、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