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课”来临,如何应对?
日前,人民日报以“中国一流高校纷纷加盟‘慕课’,搅动大学课堂”为题,详细介绍了“慕课”(MOOCs)的来源和发展情况。
“慕课”(MOOCs)是“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的英文简称。其中,“M”代表Massive(大规模),指的是课程注册人数多,最多一门人数达16万;第二个字母“O”代表Open(开放),指的是凡是想学习的,都可以进来学;第三个字母“O”代表Online(在线),指的是时间空间灵活,7×24小时全天开放,使用自动化的线上学习评价系统,而且还能利用开放网络互动;“C”则代表Course(课程)。
慕课起源于发展多年的网络远程教育和视频课程。2001年,麻省理工学院最早宣布将课程免费放到网上,掀起了第一次在线课程建设热潮。至2011年,10年间,仅麻省理工学院就发布了约2000门课程,超过1亿人次访问。而2009年,哈佛大学推出高质高清课程《公正》等,引来新一轮视频公开课程建设热潮。
据介绍,慕课最早出现于2008年,真正的井喷却始于2011年秋。来自190多个国家的16万人同时注册了斯坦福大学的一门《人工智能导论》课,并催生了Udacity在线课程;不久后,斯坦福大学两位教授创立Coursera在线免费课程,2012年4月上线,4个月后学生数便突破100万,一年不到突破了234万,后来普林斯顿大学、斯坦福大学、加州理工、密歇根大学和宾夕法尼亚大学等62所知名大学加入合作共建在线免费课程;2012年5月,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宣布整合两校师资,联手实施edX网络在线教学计划,第一门课《电子和电路》即有12万名学生注册;2012年秋,第一批课程的学生人数已突破37万,已有全球上百家知名高校申请加入。
2012年由此被纽约时报命名为“慕课元年”,多家专门提供慕课平台的供应商纷起竞争,Coursera、edX和Udacity是其中最有影响力的“三巨头”,前两个均在近期进入中国。
如果说名校视频公开课只提供课程资源,而慕课则实现了教学课程的全程参与。在这个平台上,学习者可以完成上课、分享观点、做作业、参加考试、得到分数、拿到证书的全过程。
更值得关注的是,2013年2月,Coursera宣布其5门课程已进入美国教育理事会(ACE)的学分推荐计划,学生选修的学分可获大学承认。慕课进入正规高等教育体系的通道由此开启。
对此,教育部部长助理林蕙青指出,慕课模式的可贵价值在于“使得大规模并且个性化的学习成为可能,使全球各国不同人群共享优质教育资源成为可能。”
上海交大校长、中科院院士张杰则认为:“慕课是印刷术发明以来最大的教育革新,更重要的是,它将改革大学教育,重塑高等教育版图。”
实际上,无论我国政府还是学校层面都已充分认识到在线学习的重要性,并已经开始行动。
在政府层面,自2003年起,教育部主持了国家精品开放课程资源库建设,至今已积累了上万门课堂教学资料。到今年6月底,有286门中国大学视频公开课程上网。据介绍,“十二五”的建设目标是,高校要有1000门视频公开课和5000门资源共享课向公众开放。
与此同时,许多地区也在大力建设本地的课程共享平台。比如,上海已成立了专门机构并积极推动30所成员高校的优质课程教学资源开发和共享;重庆大学发起成立东西部高校课程共享联盟,目前已有19所高校加入。
在学校层面,据悉,两个月前,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宣布加入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发起的在线教育平台edX,成为其新入伙的6所亚洲名校之一。日前,复旦大学、上海交大两校已经与慕课旗下Coursera在线课程签约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将和耶鲁、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等世界一流大学一起共建、共享全球最大网络课程系统。
但是,总体上看,我国的网络公开课还不尽如人意。根据网易公开课的一份统计数据,在其所有视频课程中,“国际高校公开课”和“TED演讲”最受欢迎,两者相加占了观赏人群的86%,而看“国内高校公开课”者,仅占13%。一位网友收看国内某高校公开课后在微博中吐槽:“普通话都说不清的老师,加上所有问题和答案都设计好的学生,恍然觉得回到我初中有人要来听课的时候。”
可见,我国的在线学习与国际相比还存在相当大的差距,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对此,上海交大副校长黄震说:“在线课程不可能取代传统课堂,但会倒逼大学加快教育改革,提高教学质量。否则,我们的大学容易沦为一流大学的教学实验室和辅导教室。”
面对“慕课”时代的来临,我们该如何应对?笔者以为,一方面,政府要切实增强紧迫感,加强网络在线课程引发的全球课程革命的研究,积极探索应对之道;另一方面,也是最根本的,要切实加强教师队伍建设,吸收全社会优秀人才加入到师资队伍中来,惟有如此,才有可能在未来时期开发出世界一流的课程,避免沦落为其他国家或世界一流学校的教学实验室和辅导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