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师,您一路走好
宁老师,今晚争游老师发一则短信,说您过世了,明天下葬。我以为眼睛花了,又仔细看了一遍。没错!一字一句写得清清楚楚!
我不相信,拨通黑女的电话。她笑着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打电话问问。难道是我在做梦吗?我茫然地对自己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然而,这确实是事实!我爬在枕头上失声痛哭。痛失良师,痛失益友,回天无数,身心俱碎!
宁老师,您知道吗?您的离去,是中国乡土诗歌界的重大损失!是川口乡乡村医疗事业的重大损失!您在长达35年的行医过程中,长期坚持业余文学创作。创作和发表了大量的新乡土诗歌。作品一举登上中国诗歌国家级刊物《诗刊杂志》。这是多么不易啊!
宁老师还记得那次文联开完会王旬哥说:李社长,眼前这位老兄就是宁志刚。我抬头看您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朴素、憨厚、纯真。您微笑着握着我的手说:“李老师,早知道你的大名,灵宝的才女啊!培养了不少的文学少年。以后多交流。”微笑依然在眼前,忍不住泪流满面!
读您的诗是一种清爽,是一种新意,更是一种纯朴。您告诉我:当每天忙碌完,你会静静地坐在河边写诗。当时我有点吃惊,一个乡村医生,本身已经够忙碌的了。白天黑夜,病人随叫随到,哪能睡好觉?竟然对诗歌那么痴迷。你的诗充满了浓浓的乡情,我很是喜欢!常常是读了一遍又读第二遍、第三遍。总能从诗歌中感悟很多很多不曾理解的哲理。你不善言谈,但谈起诗却滔滔不绝。你憨厚纯朴,和你在一起宛如临家大哥,谦和随意。有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需要细细思量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清楚记得那天下午您骑着摩托车从川口赵吾村来给我和黑女看病的情景。你仔细把脉,为我开了中药。而且告诉我:不能太劳累,睡眠一定要充足。否则这身体吃不消啊!说完你爽朗地笑起来。从那以后,我很少熬夜,把你的话记在心里。吃完中药,明显感觉身体好了,又能打太极了。
看完病我们又一起谈诗、吃饭。那个饭桌上只有我们四人:北方的浪、您、黑女、还有我。你说你不敢喝酒,北方的浪却说,诗人一定要喝酒。我们几个敞开心扉,谈得那样投机,那样如醉如痴。
您临走时天已经早黑了。望着您骑着摩托车远去的背影,我和黑女很担心,您却说:没事,这条路经常走。您临走我和黑女商议春暖花开时去村里看望您。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您就这样不等我们匆匆而去?那一别竟然是永别!
泪水顺着脸颊揪得心痛。我恨老天太不公,为什么夺走您年轻的生命?您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心愿啊!
一夜未眠。
早上我和黑女、争游、三女踏上了去您家的路。这一路,心比千斤还重。
门前的挽幛,您的遗像怎能不让人寸断肝肠!
追悼会上,王旬哥神情凝重,山女泣不成声。我们和嫂子抱头相拥。全村人万分悲痛!默默在叫您一声:志刚大哥,您若在天有灵,一定看到了我们的身影。
我们行走在您诗意芬芳的田间小溪,我知道那潺潺的水声是您热情的笑容。捧起一掬水深情地叫一声:志刚大哥,我们来了,来看您了!在这个春天,和你再一次相逢!
宁老师——志刚老兄,我默默地为您祈祷:愿您在那个世界平安,幸福!您的诗魂将会永垂不朽!我们一定完成您未曾了却的心愿。那一天我们会再来看您!
宁老师,永远的乡土诗人,永远的好医生,您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