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育贤作家谈“烧火婆娘”
刘老师和师娘从郑州来到了育贤文学社,还没顾上过问文学社的发展状况,就滔滔不绝地给我谈起了农民女作家石淑芳的故事。
半年前,曾听几位好友作家说过石淑芳的事,但只是粗浅了解,并没有真正走进这位大山里走出来的在全国颇具名气的女作家。今天听刘老激动地讲述着:
石淑芳出生于1971年,比我小两岁。从小就喜爱文学,但由于无书可读。经常读裱糊屋子的报纸、路边扔下的有关东西只要有文字她捡起来就读。当时并不知道什么是可读性,只知道对文字特别感兴趣。也许小时候那些并不起眼的文字使得她上了初中就会写作文,而且作文写得相当不错,语文老师特别赏识。常把她的作文念给同学们听。一个好老师可以改变一个学生的命运。我深深地敬佩她的语文老师,是他,给了石淑芬一个梦想——当作家。
然而,在通往作家这条大道上,她却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想读什么书就有什么书,想上哪所大学就能如愿似尝。在通往成功的这条直线道上她不能前行了。因为家里贫困,又因为她是女孩子,只读到初中毕业就含泪挥别了热爱的校园。当了一名老实巴交的农民。
命运的安排并没有使当了农民的石淑芳放弃当作家的梦想。在田间劳作的空闲时间,她坐在隐秘的地方入迷地看书。偶尔进城还是泡书店,有时候因为在地摊读书回苏村的班车赶不上就流落在街头,从来舍不得住旅馆,把剩下的钱买书。她对书的痴迷竟然把自己的婚姻也押上了。因为那个男人曾给他买了几本书,他就嫁给了他。读书,并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读,只能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钻进放杂物的小屋子安心读书。
命运的安排并没有使当了农民的石淑芳放弃当作家的梦想。在田间劳作的空闲时间,她坐在隐秘的地方入迷地看书。偶尔进城还是泡书店,有时候因为在地摊读书回苏村的班车赶不上就流落在街头,从来舍不得住旅馆,把剩下的钱买书。她对书的痴迷竟然把自己的婚姻也押上了。因为那个男人曾给他买了几本书,他就嫁给了他。读书,并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读,只能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钻进放杂物的小屋子安心读书。
丈夫说他,亲朋好友劝她,就连老父亲也说:“娃呀,读书能顶啥呀,咱要种庄稼、吃饭,你就不能扔掉书吗?”面对重重压力她依然没有放下书,而且愈加强烈地享受在文字的美妙之中。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她笔耕不辍。17年时间写下了85本日记。
刘老师每讲一句都触动着我的心。因为我和她有着相似的命运。只不过我没有种庄稼,是当了20年的代课老师。我常常说自己命苦,但和石淑芳比起来我吃的苦算什么!让我最揪心的是她为了多读书,竟没有吃过一顿像饺子一类的麻烦饭。十七年啊,在这条漫长的作家路上倾注了一个女人多少辛酸泪!她默默地描绘大山的故事,大山的情怀,大山的日子……
从刘老师口里我知道石淑芳有一个很好听的笔名“烧火婆娘”。一种热烈的冲动迫使我特别想读她出版的《山女的世界下着雨》。刘老师说他家里有。我取消了下午的安排,和刘老师到他家里去看书。
打开《山女的世界下着雨》,著名评论家《长篇小说选刊》主编高叶梅的序感染着我,有几句话至今难忘:“十七年写下八十五本日记,仅凭记载的岁月痕迹就是一份非常珍贵的民间文学了。”“在处理自传体与小说关系上表现出来的能力、作品内涵远远超过“烧火婆娘文学梦”的涵盖。“善于谛听来自心灵的声音……并没有改变生活,而像做贼一样……文学成了她的宗教,文学是所有灵性女子能够为自己找到的唯一宗教。一位山村妇女倾诉对日子的看法。她是幸运的。看,她渴望倾诉,便有了倾诉的能力;她渴望展示山村女子的内心世界,便也有了描述这个世界的能力。”这些语言字字句句燃烧着我炙热的心。
“我的文学梦”是这本书的第一篇作品。“烧火婆娘”列举的几段文字足以让人感动。
1、买几本书给了她的那个男人,便成了她的丈夫。
2、在坐月子时手抄《新华字典》。
3、爱书如命,扑到书摊读得天昏地暗。
4、这些断笔是我最原生态的生活,我像纳鞋底一样把它们连缀起来,让它们和正文融为一体。我的写法像山上的野草一样,生长全凭直觉,茂盛的是我的激情。
5、慢慢爬过忍辱负重的小路,靠得是心头一盏不灭的灯火——写一本书。
6、我会一辈子写下去,笔将和我白头偕老。哪怕我的作品不能够面世,我的未来是一片黑暗,我的文字是别人眼中的驴粪蛋,我还是要写,至死我会将这一摞摞手稿摆在棺里,摆在枕畔,我将和我的文字一起化为一缕轻烟,这其中你定会看见我深藏的笑颜:人不光靠麦子活着,还有信念!
仅仅这些文字,足以看出石淑芳文字的功底,这些小故事已经感动得我泪水满面。我流着泪欣赏着一篇篇浸泪的滚烫文字,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农村女性为了追求多彩的梦幻,笔耕在田间小院,自强不息、顽强拼搏的画面。曾几何时,我也在做着这样的梦,我梦想自己也能成为一个作家,一个作文专家。我苦苦地写着、讲着。有时候半夜起来趴在电脑前,记录着生命的瞬间。有幸的是我在奋斗中走进了城市,有了现代化的工具,可以和天南地北的文友漫谈。
可石淑芬,她却没有这样的优厚条件,只能在文化层次不同的人群中行走,面对的是更多的嘲笑和讥讽。一个女人,尤其一个农村女人,整天拿着书看,不被人唾沫星子淹死才怪。假若换了我,我可能无法面对热风冷嘲和闲言碎语。但石淑芬她依然挺立着,坚持自己的信念。
奇迹也就是在这样的境况出现。谁也没有想到“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文化活动,专门为扶持农民作者提供出书机会,社会出版社帮助这位山村女子圆了文学梦。然而,在我们诸多人的眼里往往只看到成功的果实,而根本不知道在成功背后付出的艰辛。作为笔者,我深有体会。
刘老不愧是灵宝文学界的老前辈,当他得知石淑芬的故事后,专程从郑州赶来,首先打电话问我认识石淑芳吗?我回答:不认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和陕县的杨军茂老师、电业局的王长江老师奔赴苏村,亲自看望了石淑芳。这就是前辈对下一代最大的鼓舞啊。这鼓舞不仅来自精神上,还带来了一些物质的安慰。听说石淑芬很快就有电脑了。我很是高兴,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谈天说地了。
“烧火婆娘”,一个很有趣有很现实的笔名,我喜欢。虽然和石淑芳不曾谋面,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的日子不会久远。这位灵宝山村的作家小妹,她的所作所为可以无愧地说给我们农村女性带来了一顿丰盛的精神大餐。也是中国千百年来农妇生活的一个缩影。
烧火婆娘,祝福你在今后的文学路上不再偷偷摸摸,仰起头来做一个光明正大的写书女人!
更新:2010-10-25 15:4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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