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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献礼】寻觅母亲的足迹(二)

作者:乔俊谋 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2172

二000年前后,家里曾发生两件非常奇妙的事。

第一件事是父母住的窑洞塌了一大块土,但父母毫发无损。

家里有瓦房,但父母仍喜欢住在他们多年住惯的窑洞里,窑洞冬暖夏凉,厚重宽敞。我家的崖面子高,挖的窑洞也宽、也高、也长,能顶几间房子。

早先沒有盖房时父母和我们兄妹五个就都住在里边,窑里前后能放三张床,并排也能放两张,中间还留有一个过道也不那么紧恰。记得十一二岁那几年我住在窑最后面的一张小床上,床和窑前部被一堵隔墙分开,每天晚上一盏煤油灯伴随着我,《烈火金刚》《铁道游击队》《红岩》《林海雪原》等小说都如饥似渴地熬夜读。

好多书借来说好两三天要还回人家,每天早上起床我的鼻孔都被煤油的烟气熏得黑呼呼。

窑洞相伴着我们五个兄妹一天天长大。

生产队时,我家窑洞的崖顶是一块打麦场。每年都要割场,将麦场碾压得兹兹实实、光光平平,便于碾麦收豆。后来地分到一家一户,上的场面就由自家收拾,再后来有了打麦机扬麦机,不再用碌碡碾麦,人们就不怎么爱整理场面,加上土地逐渐被征用,我家的地一部分成了工业园,一部分修了公墓,场面就年久失修。

场面不碾压修整,就容易长一些枣刺杂草,甲壳虫来钻洞,蚂蚁也趁机在上面筑窝,加上长期雨水浸泡,给下面的窑洞带来了严重隐患。

瓦房盖好多年了,父母仍喜欢住窑洞,觉得舒服习惯。

可天有不测风云,世纪之交的深秋,连阴雨一直下了半个多月,邻居好多老房子坍塌,许多的土坯墙也给浸倒了。窑洞上的崖面一下阴湿了一丈多高。

一天凌晨三点,父母住的窑洞中间轰的一下塌方了千八斤的大土块,“咔塔”一下将窑楦木塌断了,上面横担着的椽“喀嚓嚓”全落了下来,父亲急忙去拉开关,没电了。

母亲焦急地问:“塌住你了?”

父亲应声:“没有,你伤着了?”

母亲说:“沒觉到。”

父亲摸索着划着了火柴,才发现:有四五根胳膊粗的木椽全贴着他们盖的被子上,被子上落了好多灰土,椽的两端被两边的床头撑住,电线也塌断了。他们赶紧起来穿衣裳。好险啊,屋子中间堆了一个大土堆,一根竖着的楦木断成了两截。但仔细检查,他们身上沒有一点伤。你说奇妙不奇妙。

还有一件事,发生在那年的腊月二十八。

农村年前都要炸好多麻烫,有的自己吃,有的送朋友,还有的作为礼物出门走亲戚。

这年的腊月二十七,母亲和二妈、三妈还有本家子几个妇女都聚在我家一块炸麻花。有和面的,有烧火的,还有搓麻花的,另外几个就围着大油锅,你下面坯子,她拨拉着滚动的半成品,有的就把炸好的捞出来摆放到案板上晾着。

我家的孩子、妹子的孩子、还有邻居家的小孩七八个在院子玩耍,有的吃麻烫,有的看大人干活,有的好奇还帮大人给灶台塞柴火,有的拉风箱,好不热闹。

大人不想让小孩在油锅跟前疯,撵也撵不走。整整干了一天,收拾停当,天就黑了,人们干了一天,也乏了累坏了,就早早入睡。谁知道凌晨时分,崖面裂开一大缝,一大劈子土塌了下来,锅台上面的木草棚子被塌得全卧了下来,大铁锅也被塌成了碎铁片。你看可怕不可怕,若是头天白里塌下来,那还了得,那要出人命啊。

这两件事对我们来说都是有惊无险的深刻记忆。可能冥冥中神灵在保护着好人吧!

退休民警———乔俊谋电话号:13525858958


更新:2023-05-09 05:5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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