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在柿子成熟的时候
多次去过朱阳,总是匆匆而归。今日里几位好友乘兴登上路旁陡峭的台阶顺便看看上边的风景。雨后的阶梯略有山土弥漫的痕迹,脚踩上去有点儿滑滑的感觉。
一口气登到台阶顶端才发现上边是一条水泥道。虽够不上宽阔,但也算得上平坦。空气中夹杂着酸枣的香甜,看到这些红红绿绿的山果,忍不住采摘几枚放在嘴里,品尝着酸枣特有的酸味,一种怀旧的感觉油然而生……
多年住在城里,靠近了喧嚣的尘埃,远离了生态的清秀,眼前这一切显得既熟悉又陌生。小时候在麦场上翻跟头的情景依然在目。朋友忘记了整齐的装扮,忘记了麦秸上的污垢,竟然一屁股坐在麦秸集旁,满脸生辉地留下了俊逸的自己。
老妈妈看到我入神的样子健步走过来。“这是牛津柿子”;“这是蒸馍柿子”;“这是…… ”老妈妈一边介绍着柿子的品种,一边说:“孩子,你们喜欢哪棵树上的柿子只管摘,这是咱自家嫁接的,俺们两口子也吃不完,谁上山就给谁摘……老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催促大叔到家里给我们取塑料袋子。朋友像猴子一样爬到树上,顺手摘了一个又红又大的软柿子递给我,我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就是舍不得吃。我真想把她带回来,让我的孩子们和我一起享受这人间最美的果子。
袋子拿来了,我们也不好推托。只觉得手边的柿子直朝我摇头摆尾,那样子好像是央求我们把她带到城里似的。我一边摘着柿子,一边回想起年少时在柿树上摸瞎子的情景。我禁不住笑出了声。朋友也许和我一样激动,对我说:“清新的世界无与伦比,甜美的果子让我享受,快哉,乐载!”看着悠闲的我们,的确感受到大山的美!那种透明的美!自然的美!和谐的美!大叔嫌我们摘得少,硬是亲自从树上又摘了几个。他一边摘,一边说:“孩子,多摘些,城里人稀罕这个。”塑料袋子眼看都要撑破了,可大叔毅然给里面塞着,塞着……
淳朴的大叔、大婶热情洋溢地告诉我们:这个地方叫“土地庙”每年二月初五有盛大的庙会。庙会还有大戏呢。还特别邀请我们明年来这里赶会。提早给我们搬凳子看戏。听着他们滔滔的话语,好像给即将离别的儿子、女儿诉说着心里的企盼!
要走了,我们再看一眼淳朴憨厚的大叔大婶,真的舍不得离去。回头遥望,他们还站在家门口挥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