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赵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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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年老师近照
想起赵大年
想起赵大年,是因为这位京城大作家近来妙侃不断,常有随笔、专访散见于杂志、报端。虽所谈大多“垂钓”、“搓麻”之类司空见惯的闲淡事情,但经他的巧嘴一拌,便也就多了几分耐人咀嚼的新鲜。
我与赵兄的一面之交,是在十几年前的一次笔会上。那年初夏,《神剑》和《北京文学》两家杂志相约了一批各自的重点作家和作者,在北京西山一家宾馆里研讨新时期文学的现状与发展。会上,浩然、凌力、陈建功和赵大年等十余位在京的大腕作家、评论家畅所欲言,极尽神采,均给我留下了较深的印象。对赵大年的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风趣和幽默,神侃的功夫好生了得。
那日,肥胖高大的他,着一身黑色的丝绸短衫、长裤、坐卧在沙发里,活象一尊大肚米勒。轮他讲话时,他欠了欠上身,笑着用折扇指着自己的鼻子自我介绍道:鄙人赵大年,满族人,今年六十挂零。特征好记:肥头大耳,小眼咪咪,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年轻时当过十年兵,立过两次功,但官运不济,最高职务就是个团小组长。老伴看得准,说我吃亏在嘴上。其实自己也清楚,就是不愿改罢了,敢于直言算什么错。也正是因这脾气,当了几十年的作家,却多年未得善待,一家四口一直挤住在一间十四平方米的平房里,直到前年才“普照到阳光”,搬进新居。其实挤点有啥,房小还显得一家人更团结。你们说是不?但一个大老爷们因不能改变家里住宿条件,却只好消受家人的白眼。大家别见笑,我在家里地位很低,四口人,我排行老五,老四是老伴养的猫。我这人脸皮薄,虽不求人,但嘴巴也从不饶人,特别是对那些霸道欺人的主儿。有一次坐公共汽车,我身旁一位乘客下车,空出了一个座位,我刚想把屁股放上,却不料,被身后的一个小青年一拨拉,抢了先。这下我可受不了,可又不能打,不能骂。因为,咱是文人。那怎么消气呢?我就睁着两只小眼睛使劲地盯他。嘿,那小青年笑了,说我,你把眼睛等的牛蛋一样乍得,难道还想吃我不成?熊样!我一听这话火了,接了句,我哪敢吃你,吃你还犯教规呢,我是回民。结果引得全车人大笑,那小青年尴尬地车一停就跳了下去。
那一次,赵大年扯完闲话,又讲了许多文学创作上的东西,但大都很快忘记了。后来,他和陈建功合作的电视剧<皇城根儿>播出后,虽说反响还不错,但我觉得,戏没人精彩。尽管他古板迂腐,但其风趣、幽默、坦诚、豁达的气质和那淡薄处世的人生态度却令人难忘。就凭他那做人的真实劲,我们就可以放心地同他交朋友。愿赵兄永远年轻!
人物介绍:赵大年,中国电影编剧,小说家。满族,1931年生于北京,毕业于天津市扶轮中学。1949年参军,复员后长期从事农机科技工作。1980年至今任专业作家,北京作家协会理事,副主席,影视创作委员会主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艺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副会长。著有小说《大撤退》、《女战俘的遭遇》、《公主的女儿》、《尚未污染的山林》等。多部作品获全国和报刊文学奖,被译成英、法、日、韩文在国外出版、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