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同丢弃在呜咽的荒林
呆坐在破窗下,任人为聒噪的语言喑哑。一阵风开始肆意地刮,一枚早已干枯的枝叶坠下,我发现羞涩的太阳轻笼这一层薄纱。当幼稚的我天真的想把迷蒙拭擦,却恍然望见:在那鸟翅的天边,圆圆的白影底下,更有无数的云团,舒舒卷卷;也有那淡淡的云烟挥挥洒洒。他们不停地向前蔓延,一点点食去高远的那片蔚蓝。
风在狂啸滥喊,树也用疯狂挤碰推搡趋炎,连最底层的尘烟,也紧跟添乱,趁机变乱纷仍,滚滚烽烟。一簇簇的云烟,时连时断。或许太阳也疯癫,弄不清黑夜与白天,要不为何一会儿笑眯眯一脸欢颜,一会儿慢腾腾迷迷蒙蒙露出点惺忪的睡眼,甚至一团浓云,干脆把太阳赶得老远老远。
风更急,它吹散我的长发,吹乱我以往的概念。我不知道,这风来自何方,我不知道真正的春天还有多远。就在这一天我明白什么叫凌乱不堪。时光荏苒,一声铃响,我从乱云的流淌中复燃,才发现:今天的日月星辰早已非夜梦中陶醉的那种浪漫,太阳她转圆圆的舞圈,寻找自己的悠闲;风也不分季节的狂欢,要找回曾有的张扬;云也吞去大片大片的蔚蓝,在硕大的调色板上,重重地涂上苍白与灰暗。他们都要向世界展示自己的至尊威严,他们都忙于自己的锦绣前程,或者说他们也在拼命讨“手持法棒,调遣五湖四海浪涛鬼怪”的笑脸。责任和使命开始变为笑谈。
在风的狂啸,云的澎湃中,我渐渐学会烦恼:为何那日头只是点缀在天边?为何那风、那云如此逍遥?天上孕产子是否也有战争火烧:看,那一簇簇的彤云,那一串串的流烟一队队、一列列风驰电掣地奔跑,不浏览大地的妖娆,不留恋山清水秀的风骚,只为那刀光剑影的呼告,挥舞着战袍。
我不知道一向温暖和煦的南方是否也会变天,我不知道那只满载理想、未来的飞鸟是否还来,我想去南方,看看是否还有晴朗的天,看看我的鸟是否平安康健。我到哪里找呢?能找的到吗?
我的心如同丢弃在呜咽的荒林,愤懑着压抑,口中喘着粗气,渴望暴风雨的淋浇,天有不测风云,本应无可厚非,只是我太多愁善感,怕面对这个风雨交加的屋檐。
太阳来了又去了,风依然呼啸,云依然飞跑。只有我停滞在窗口傻傻地糟糕,望那过往的云烟,默默祷告。不知不觉把春光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