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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怀念母亲(图文)

作者:枫叶 来源:枫叶教育网 点击:14004

清明节,思念母亲。重温十二年前的祭文,深深怀念——

今天,是农历正月二十三,是我母亲逝世十周年的纪念日

十年前的今天,我还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执教于灵宝市城关镇涧东小学。那时,我认识了张金仓、董朝辉和赵运生,一直保留密切关系至今。后来,他们在我的工作和生活以及子女的上学上都给予了很大的帮助,并且,也都参加了我母亲的葬礼。

那天早晨(阳历1994年3月4日),我起了大早,精心制作3月5日学雷锋活动的游行标语牌,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远在宝鸡的姐夫哥。原来,他是来托我给外甥办户口的。一下车就来在我这里。他没有来过,一路询问起早的行人,才摸到涧东小学,见到二楼的这间住室亮着灯,才冒然敲门

上完早上第一节课,我请了假,让姐夫哥帮我做标语牌,自己便骑着自行车回川口。

由于,我在川口小学干了七年小学校长,当时调到涧东小学才半年,所以,还没有从川口小学的办公室里搬出来。直到一年后我调到东村乡干教育办公室主任才搬回家。

上午10点钟回到川口小学,岳母从我的家也来到小学。我说明了回来的原因后,妻子和岳母都催着我快吃饭。我似乎感到有一种意外将要发生,总是觉得心里不塌实,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吃完饭,在我调走后负责学校工作的张金平校长,对我说:“丰烈,你母亲出事了。晕到在去你家苹果园子的半路上。你哥和几个人都上去了。唉——,没事,你别着急。我叫刘法旺老师和你一起去。”

张校长一边交代、一边安慰、一边安排。我头脑嗡嗡作响,只听清了“出事”二字。原来,岳母今天来先到我家,得知消息后急忙赶到学校,发现我回来后,以为我知道了消息才回来的。看到我的言谈举止才晓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一边催我吃饭,一边将此事转达给张校长,待我吃完饭后才由张校长告诉我。我和刘老师急忙向家赶,只仅5分钟的时间。母亲还没有被拉回来,我们只好沿小路向坡上走,到了杨凹路口,看见哥哥苦丧着脸和几个邻居一同从大寨子走下来。但没有看见拉母亲的架子车。哥哥看见我说:“拉咱妈的车子走大路下来。你快去卫生室,叫医生带上液体进行抢救。”

我立刻返回,走在他们的前头,抢先去叫医生。

母亲被拉进院子时,已经不行了。也许在晕到后被人发现时已经咽了气。当揭开盖在母亲身上的被角,看到母亲那慈祥、安静的面容时,嫂子首先放声大哭起来,我们都成了泪人

于是,我们开始筹办母亲的丧事。我的两个姐姐都已出嫁,她们没有义务承担丧葬的一切费用。已经89岁高龄的父亲,一再嘱咐哥哥和我,一定要从简丧事,只叫几口门儿上(乐队)就行了,不要铺张浪费。因为,我父亲是解放后我们村第一任村长,那种艰苦朴素的精神还油然存在。在我的脑海中,爷爷和奶奶的去世,都不曾有记忆。由于,哥哥在村里干着村长,我调到涧东小学半年都没发工资,所以,当丧事管家询问我弟兄俩丧葬费如何出资时,哥哥毅然做出决定说:“丰烈他比较把捉(经济拮据),我一个人承担。不过,出丧时,帆子要让云(我的侄子)打,因为他是长孙。”我说:“行。不过我拿500元。把事情办红火点。咱妈的丧事都应该尽一份孝心。”

我给涧东小学打了电话续了假,那声势浩大的游行队伍中,缺少了我,然而,那游行队伍中的标语牌却给学校添彩增色不少。接到电话的姐夫,匆匆回来祭奠了一下母亲,再回宝鸡叫姐姐。我拿出几年积攒的500元存折,托张金平校长到银行取回。

母亲的去世,给我们留下了永远解不开的谜。先是姐夫的到来,使得父亲见到时,还以为他接到电报火速赶到的;再是岳母的到来,她刚进我家门,就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我的偶然回家是因姐夫引起的,但据说在母亲晕倒时偏偏赶在我从涧东小学出发9点35分的那一时刻!虽然,母亲在临死时,没有能看上我们一眼,但母亲的英灵却呼唤、惊动着我们。在老人家晕倒的那一时刻,一定在想着她的儿女、亲人们!

后来,更为神秘的是,我的堂哥润慈,借用人家的拖拉机给苹果圆子拉粪,刚好爬行到母亲晕倒的地方突然熄火,发动机再也启动不起来了。

润哥给司机说:“不好!这是我娘晕倒的地方。可能是我娘不叫咱们过,叫我先给我娘磕几个头再说。”司机一听说,也慌了手脚,但看见跪在地上磕头的我润哥,心里虽然感到好笑,可是,对待停止不前的拖拉机,仍然是束手无策。头是磕了、愿是许了,拖拉机还是稳稳不动。润哥吓得一身汗,司机慌得一头汗,由于是连天晌午,所以,更加神秘、恐怖了。

过路的一位行人问:“怎么回事?”司机说:“遇到网络神了,发动不着了。”行人随口说:“是不是没油了?”司机恍然大悟,急忙打开油箱盖,果然不错,没油了。润哥埋怨说:“你真是。没有油了,还害得我跪在地上白磕头。”司机说:“听你那么一说,怪吓人的。还能想起看油箱?”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果真知道是没有油的缘故。但两个人谁也不想在这里看车。因为,恰巧在这个地方没油,真叫人琢磨不透。于是,两人一同下来取油,一同上去加油发车,神鬼都没了。

母亲,在她们姐妹中,排行老三。是在我二姨去世几年后才去世的,享年69岁。如今,我大姨和我四姨还都健在,在她们身上,或多或少地能折射出母亲的影子。

母亲在世时,一向以伟大而平凡、慈爱而贤惠、勤劳而刚毅的独特风范,影响和教育着我们弟兄姐妹几个,虽然,她的高洁亮风和优良品质,不因儿女的出名而闻名乡里乡村,但以自身的人品而闻达妯娌乡亲。

记得,在我还没有上学时,我从邻居杨艺学家拿了一块坏了的手表玩耍。后来,与杨小勇等伙伴们在一块游戏时,不慎将手表丢失。当母亲知道这件事后,很是毒打了我一顿。鼻青眼肿的,很是可怜。父亲,虽然反对我的“小偷小摸”行为,但更不满母亲的严厉制裁。他以为我只是无知地好奇玩耍,不是不良行为的诱发,没有必要这样严重地惩罚。为此,父母争吵不休。父亲怕我心灵受到严重伤害,告别了生产队里的农活,引着我在山坡上转悠了一整天,给我上树摘淡柿(红软的柿子)吃、给我讲述崖鸡(野鸡)的特性、帮我追捉可爱的松鼠。由于回家很晚,母亲也很是着急。当看见父亲引着我,手揣松鼠天真活泼地出现在她面前时,母亲热泪夺框而出,心疼地紧紧搂着我,抚摸着我的脸和头,喃喃地说:“疼不疼?记着:人穷要有志气。”姐姐和哥哥也都心领神会这一幕。

煤油灯的火焰扑扑地燃烧着,母亲揭开了大锅盖,热气弥漫了整个窑洞,热腾腾的酸菜豆面的香味扑鼻而来,母亲先给我舀了一碗,算是表达她打我失手的内疚。后来,听哥哥说,母亲在我几个姨中鼻气最瞎、性情最刚烈、心底最善良。

三十多年前的一天下午,天下着蒙蒙细雨,我们全家人正在吃晚饭,大门外走来一位要饭的农妇,引着两个和我同龄的男孩。母亲,赶紧给要饭的农妇舀了满满一碗麦菜(杨槐树花和麦面搅拌蒸熟的食品),农妇感激地双手捧着麦菜,引着两个孩子高兴地出了大门。停了一会儿,农妇又来了,询问大门外的那眼窑洞能否让他们娘们几个住几天,母亲满口答应。不几天,那位农妇生了一个男孩,母亲象对待亲人一样悉心照料月婆子,并热诚地帮忙将婴儿寄养给我们村的陈映照家。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江苏沛县人,和我同龄的两个男孩,一个叫“大孩儿”、一个叫“小孩儿”,他们长大参加工作后,还经常来灵宝看望他们的弟弟——陈启超。同时,还一同带着礼物探望我的母亲和父亲,以报救命之恩。给养在我们村的陈启超,认我的父母为干大、干妈,逢年过节都要来看望老人。在我的心目中多了一个十分难得的亲弟弟,这都是母亲恩赐的造化。

我们姐弟四人中,就数我的文化水平高。两个姐姐都是小学没毕业,就走上了田间地头,给我家挣工分。哥哥高中毕业后就回家务了农。由于,我在家是老小,所以事事都受到特殊的照顾。现在回想起来,心中唯一内疚的是,母亲没能赶上过几天好日子。她与我们共苦过,但没与我们同甘过。粮票使用时期,母亲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我吃;布证使用时期,母亲把最好的衣料做给我穿;她给人家做过两任保姆,挣得的钱供我上学。如今,回想这一切,我不由地阵阵热泪涌出。

妈!儿想你!

2004年2月15日

更新:2016-04-04 05:5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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