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灵宝市远村集团及其名品“九曲红”而作

1 九曲黄河的第九道弯曲

……从约古宗列流来，
最初是藏语，
流进李白的诗里，
再流出来，
她就变成了国语，
变成了
自天而来的
浪漫主义……

为了到达大海
那远在天边的目的地，
一路
她走过九道弯曲——
有的弯曲
像一张弓，
拉开来
射出一种激越的活力；
有的弯曲
像一个套，
套上去
犁出一片肥沃的土地……

这里是九曲黄河的第九道弯曲，
经过了艰难的探索和
曲折的寻觅，
她最终在这里望到了
大海的辽阔，
逶迤，
吸引力，
凝聚力，
从此开始了
向往光明和
追求真理的
一路向前、
奔腾不息……
在这里，
她对自己的道路进行了梳理，
梳理出一条哲理——
道
路
是
曲
折
的！
在这里，
她对自己的前途进行了展望，
展望到一片晨曦——
前途是光明的！

在这一段黄河上游的不远处，
有一位诗人
曾站在一座楼上，
在脉脉的余晖里
高歌过
落日的壮丽……
在这一段黄河下游的不远处，
有一位诗人
曾暮投一个小村，
在昏黄的灯光里
沉吟过
可恶的恶吏……
这一段被诗句
前呼后拥着的黄河啊，
她的河床里流淌着——
空间的叹息，
也流淌着
天时，
地利，
人和，
人气……
她的浪涛里汹涌着——
时间的呼吸，
也汹涌着
思想，
诗意，
生气，
生机……

——这一段黄河流经的
就是这样一片土地，
堪称风水宝地。
这一片风水宝地的名字叫：
灵宝市——
灵秀、
灵气、
灵动、
灵机、
灵通、
灵犀、
灵性、
灵魂的那个“灵”的意义……
“宝贝疙瘩”的宝，
她是捧在祖国手上怕丢了、
含在祖国嘴里怕化了的
一块宝玉，
宝贝，
宝物，
宝器……

2 灵宝的“灵”和“宝”

自从这一片土地，
接受了汉武帝
关于设县的命令，
她的山水
就组成了一个
以县为名义的阵容，
并且以不停地变化着的名称
参与着历史的繁荣——
弘农县的
耕春，
耘夏，
收秋，
藏冬……
恒农县的
瓜香，
过熟，
细雨，
和风……
桃林县的
柳绿，
桃红，
人寿，
年丰……

到了唐玄宗那一朝的歌舞升平。
天下太平的皇上，
很容易就想到了
不老长生。
上有好者，
下必有甚焉，
而且甚到了白日做梦——
有一个名叫田同秀的阴谋家
就为皇帝设计了
一个来自天上的幽灵……
田同秀的阴谋
哪里能骗过
玄宗那玄机一宗，
他只不过是要
将计就计，
将梦就梦。
当他派人从函谷关
挖出了刻着“桑”字的灵符
——这田同秀设计好的
老子当年留下的迷宗，
这预示着玄宗的天下
可以稳坐四十八年的
天意和天命……
那阴谋就变成了阳谋——
改“开元”为“天宝”，
从此天下便可以
依天意而繁荣，
照天命而昌盛……

且打住皇上的冲动，
看看百姓，
也是遍地锣鼓，
满山红绸舞动！
由于灵符之所在，
这一片土地
改名“灵宝”，
这也是天意和天命啊，
但更是人的憧憬——
人民是多么希望
这一片土地上，
从此灵光四射，
宝贝汹涌……

有灵光的土地当然有宝！
人说灵宝有三宝：
苹果、黄金和大枣。
——苹果，
使灵宝成为
甜蜜的代表！
——黄金，
使灵宝成为
发光的珠宝！
——大枣，
那有灵性的大枣啊，
自从5000年前
它作为仰韶文化的
绿色的波涛，
在这片土地上
和黄河的黄色波涛
一起奔腾呼啸——
它就以自己的
色艳果大、
味鲜香浓、
肉厚核小，
而走进皇宫，
成为御橱手上的
一道风景，
一种奇妙，
博得过女皇
那千金难买的一笑……
灵宝大枣
还以自己的
“甘”和“平”的药性，
“归脾”和“胃经”的通道，
而走进过孙思邈
舌尖上的思考，
也走进了李时珍
《本草纲目》中
那“纲”和“目”的精细推敲……
直到今天，
枣树们依然用
和天上的星星一样繁密的
秋天的果实，
和战士的枪刺一样倔强的
冬天的枝条，
在这片土地上勾画着
一个民族的
丰富和
不屈不挠……
那600多岁的
元朝的枣树老爷爷的
精神不老，
那400多岁的
明朝的枣树爷爷的
姿势不倒，
那200多岁的
清朝的枣树爹爹的
依然繁茂，
他们，和我们
几十年来栽种的枣树哥哥的
欣欣向荣的浮雕，
今天刚刚栽种的枣树宝宝的
生动活泼的素描，
——一起，
一起装修出灵宝的
年轻和古老！
骄傲和自豪！

有灵光的土地当然有宝！
我说灵宝还有三宝：
黄帝、老子和唐朝。
——5000年前，
黄帝的天、地、人三鼎
就是在这里铸造，
因此，那代表一个民族古老的
应该是这铸鼎原上的
离离荒草！
——2000年前，
老子的5000言的《道德经》
就是在这里成稿，
因此，那代表一个民族智慧的
应该是这函谷关里的
岚雾缭绕！
——唐朝，
唐朝有过一位著名的女人，
著名的美，
美得让一个朝代
都为之倾倒。
这位杨家的闺女
代表了灵宝的美的风貌——
这种美走进了
李白的缥缈，
杜甫的深奥，
走进了白居易的
美丽而沉重的韵脚，
勾勒成中国文学的
一块高地上的
一片妖娆……
这种美还创造了
一出名剧的一个高潮，
没有她，
甚至不会有千余年后
梅兰芳在舞台上的
永远的窈窕……

3 九曲红是怎样红出来的

唐朝还有一个女人，
她用自己的手之腕部的力量
为唐朝改名换姓之后，
一年年，
一春春，
一时时，
一分分，
时光在不停地行进……
她终于也到了
发出这样的感叹的时分：
“朕愿意用大周的天下，
换回来几岁青春……”

而在那远离大明宫几百里外的
灵宝的一个偏僻的小村，
那个小村里
却有一个女人
永葆着青春……
那危难和困苦中的青春啊，
人们怎能想像
那青春的艰辛——
黄河，
每一年都在大枣成熟的季节
淹没她家的枣林！
把眼看到手的果实
泡成一缸红色的酸水，
何其令人酸心！
“我不死，
我要活，
而且要活出个精神，
活得像个人！”
每日里她就喝那
被她命名为“枣红”的酸水，
一天天，
脸上竟喝出了
光泽和红润……
村里人就叫她枣红，
枣红喝着“枣红”已经度过了
第九十九个寿辰……

消息传到了大明宫里。
大明宫里
那个希望长生不老的女人，
在一个没有被历史记住的早晨，
来到了灵宝的那个小村，
视察了那个不老的女人，
并且带走了一缸“枣红”，
并且把“枣红”的消息
全方位地封闭，
永远不得传给世人……
不知道大明宫里的那个女人，
喝了“枣红”
脸上添没添红润，
是不是
又换回了几岁青春，
这成了史家们的
一个永远的疑问……

时间又过了一千几百几十几个冬春。
到了今天，
灵宝的一个集团名叫远村——
远村聘请了九位
灵宝的、
河南的、
北京的专家和高人，
经过了
九年的
在田野上的、
在实验室的、
在纸上的、
在瓶里的实践和理论，
耕耘和开垦，
终于，远村人
在酒的原野上
栽培出一种新品——
用那一片
元代的枣林结出的枣的
历史的芳芬，
用那一片
明代的枣林结出的枣的
岁月的香醇，
用那一片
清代的枣林结出的枣的
时间的温馨，
加上从黄河河床几十米以下
经过了沙的滤淋、
泥的滤淋、
石的滤淋的黄河之水的
酿和酝……
那经过九道弯曲
流到这里的本来的九曲黄，
黄得混沌，
变成了九曲清，
清得照人，
又变成九曲红，
红得袭人……

九曲红就是这样红出来的。
这就说到专利，
这个专利究竟是远村的，
还是一千几百几十几年前的
那个小村里的
那个名叫枣红的女人？
后来弄清楚了，
远村就在那个小村的遗址上，
远村人
正是那个女人的子孙，
她的秘诀，
通过时间的隧道，
从古代的那个小村，
悄悄地传到了
今天的远村……

4 九曲红红到的空间和时间

九曲红，
其实是九曲绿，
绿的琼浆玉液。
如果用诗的光谱
分析它，
我们会看到一种绝妙的绿，
不是幻觉，
是真切的视觉！
枣树根须下的泥土，
黄河血管里的血液，
整个大自然的酿造，
它的每一滴
都像琥珀一样
裹凝着——
一片青天绿地，
一片青山绿水，
一片青枝绿叶……

九曲红，
装在瓶子里，
那是酒，
酒的天香国色——
香得醇，
香得浓，
香得烈；
色泽鲜，
色泽艳，
色泽绝……

九曲红，
盛到杯子里，
那是情，
情的纯粹纯洁——
酒逢知己者，
千杯少，
天亮了也不想挥手道别；
话不投机者，
半句多，
一分钟也觉得漫长岁月……

九曲红，
下到肚子里，
那是胆，
胆的检验检阅——
是好汉，
一杯酒下肚，
全身是胆识胆略；
窝囊废，
酒杯还没举，
两腿就趔趔趄趄……

九曲红，
上到脑子里，
那是诗，
诗的八荒四野——
什么“朝如青丝暮成雪”，
九曲红永葆青春，
这才是我们的事业；
什么“西出阳关无故人”，
九曲红红遍四方，
这才是我们的视野……

九曲红，
红得这样强烈！
红进红五月，
红进劳动节——
到处喜讯，
到处笑靥，
到处剪彩，
到处报捷……
此时此刻，
我们怎能不
把杯子举进喜悦？
头一杯，
洋溢热切；
第二杯，
沸腾热血；
第三杯，
碰出个岳飞诗里的
“壮怀激烈”！

九曲红，
红得如此浓烈！
红进桂花里，
红进中秋节——
家家团圆，
人人团结，
明媚白天，
温馨子夜……
此情此景，
我们怎能不
把杯子举向明月？
头一杯，
祥瑞祥和；
第二杯，
和平和谐；
第三杯，
碰响他苏东坡诗里的
“天上宫阙”！

九曲红，
红得这般热烈！
红进稻花香，
红进国庆节——
五星红旗，
辉映日月，
和平鸽群，
飞过国界……
此天此地，
我们怎能不
把杯子举向世界？
头一杯，
四海如梦令；
第二杯，
九州清平乐；
第三杯，
祝福祖国也祝福世界：
一年一个新飞越！

九曲红，
红得此等轰烈！
红进腊梅里，
红进新春佳节——
染红春联，
染红中国结，
染红窗花，
染红蝴蝶结……
此夕此夜，
我们怎能不
把杯子举向瑞雪？
头一杯，
福字倒着贴；
第二杯，
喜字如喜鹊；
第三杯，
祝福好运也祝福好事：
一桩一桩相连接！

啊，九曲红，
灵宝的九曲红——
斟满杯，
红了灵宝的春花秋月……
啊，九曲红，
河南的九曲红——
举起杯，
红了河南的中天中岳……
啊，九曲红，
中国的九曲红——
举过头，
红了中国的
大江东去
卷起的千堆白雪；
长城巍峨
擎起的秦时明月……

5 远村离我们有多远

柳树的绿色的翠，
杨树的青色的翠，
槐树的紫色的翠，
枣树的红色的翠……
一株株，
一堆堆，
一丛丛，
一围围……
这就是远村——
远村有绿色的肺！

山涧有清澈的美，
山泉有透明的美，
小溪有浪花的美，
池塘有涟漪的美……
蓝天上，
鸟在翔，
碧波上，
鱼在飞……
这就是远村——
远村有纯净的水！

只有鸟的鸣啭，
没有噪音的分贝，
只有云的飘逸，
没有扬起的尘灰……
一切都静悄悄，
静悄悄，
静得能够听见
叶子上滚动的露水……
这就是远村——
远村有天籁的意味！

没有发臭的污水，
只有花在吐蕊，
没有发霉的气息，
只有蝶舞蜂飞……
一切都很芳菲，
很芳菲，
香得能够把你变成
一株走动的花卉……
这就是远村——
远村有世外的体会！

孩子到远村来，
远村会给你一个
长高的机会——
吃一口大自然，
你的个子就长了一寸，
或者你会感到一种腾飞……

老人到远村来，
远村会给你一个
年轻的陶醉——
吸一口大自然，
你的年龄就打了八折，
或者你觉得年轻十岁……

女人到远村来，
远村会给你一个
关于美丽的领悟领会——
从大自然里穿过，
你会染上一层
明丽和妩媚……

男人到远村来，
远村会给你一个
关于自信的教导教诲——
在大自然里站立，
你会增高几分
高大和雄伟……

远村是什么？
——远村是生活的
诗情之最，
画意之最，
就是我们说的那个
中国家的
真、
善、
美……

远村怎定义？
——远村是人类的
境界之最，
理想之最，
就是我们想的那个
地球村的
清新，
纯粹，
明媚……

远村有多远？
——远村很远，
在嘈杂的闹市里，
你可能一生都没有机会；
——远村很近，
也可能就是你手中
举起的一杯……

远村在哪里？
——远村就在
远村人的
每一笔描绘之中；
——远村就在
九曲红的
每一滴玉液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