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每年学术最牛的10个人去哪儿了?
2015年,清华大学研究生“学术新秀”评选的第20年。盘点一下,这座中国最高学府顶尖青年学者的过去与未来,或许对于解答我们脑中关于中国学术状态的疑问,能有所启发。
先简单满足一下大家对基本面的需求吧。从1996年以来的19届学术新秀评选,共产生了188人(若干年份不足10人),其中硕士生26人,博士生162人;女生21人,男生167人。
如果统计不同院系产生“学术新秀”的绝对数量差异,那么如图1所示:材料、精仪、电子、化工、计算机、航院(含工程力学系)、热能均培养了超过10位,材料学院更是独占鳌头,培养了22名学术新秀——是的,就是如此霸气,几乎每年都有,而且甚至同一年有多人获奖。
图1:历届“学术新秀”获奖者所在院系统计
如果统计不同导师所培养的“学术新秀”数据(表1显示了培养了超过3位学术新秀的导师信息),我们又会发现很多熟悉的院系名称:材料、化学、化工、机械、计算机……其中在培养了超过3人学术新秀的导师共有11人,其中就有3人来自材料学院。
在图1和表1所示信息排名前15的院系/导师中,几乎就是哪几个院系——这大致能够说明,学术新秀的“养育”更多地来自于导师的指导,不同的学科方向(即院系)在其中起到的作用远远小于导师的影响。
表1:历届“学术新秀”获奖者部分导师统计
院系 |
导师 |
培养新秀数 |
材料学院 |
李龙土 |
5 |
化学系 |
李亚栋 |
5 |
化学工程系 |
魏ya飞 |
5 |
机械工程系 |
吴德海 |
5 |
材料学院 |
柳百新 |
4 |
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 |
应明生 |
4 |
经济管理学院 |
白重恩 |
3 |
航天航空学院 |
过增元 |
3 |
公共管理学院 |
胡鞍钢 |
3 |
材料学院 |
南策文 |
3 |
生命科学学院 |
施一公 |
3 |
读者要问了,所以呢?
所以,从外在因素上来说,青年学者的培养与其所在的小环境——即导师的指导和课题组的影响非常密切;而与大环境——即所在院系或大学科方向关系不大。这也是为什么在清华教改的40条意见中,要明确把研究生导师作为研究生培养的第一责任人。这同时也有启示:学术氛围、学术软环境、学术梯队,很重要!
作为清华园里每年学术最牛的一批人,大伙儿还是都很学术的。统计188名学术新秀获奖者的当前工作,发现除了有14%的“未知”之外,有76%的人在高校或科研院所从事学术研究,剩余9%在产业公司,而有1%——也就是2人在国际组织或国内政府部门工作。
图2:历届“学术新秀”获奖者从事工作统计
在从事学术研究工作的人群中,分年度来看,1996年至2005年这十年间的获奖者大多都已经是教授或副教授,2006年至2010年的这五年新秀,假设26岁获奖的话,也就是现在处于30-35岁之间,有相当多的人已经是副教授,且有几名教授。而在近五年的获奖者中,大多继续在国际和国内的一流大学进行博士后研究,也有部分已经进入高校任教,更有毕业于土木工程系的王宇航,在29岁时担任了重庆大学土木工程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细心的你可能会发现,为什么最早五届学术新秀中“教授”的数量还不如后五届呢?回看数据会发现,这头五届的新秀们有很大一部分都投入了产业公司大军的怀抱,这或许和当时的社会大背景有关。而在此后的学术新秀获奖者里,大多数都在最终从事了学术研究的工作,这可以说是“学术新秀”的评选活动促进了大家学术志趣的激发,更加热爱学术了嘛?目前不得而知,或许是一个可能性。
对了,这些新秀们最终有57人在清华任教,差不多占从事学术研究新秀总比例的一半;同时也有十余位在普林斯顿等海外高校任教。
还有一位神奇的同学是2001年以硕士生身份获评的来自工物系的靳晖学姐,在高端的“核”领域取得非凡成就后,她选择赴美国哈佛大学统计系读博,并将研究方向转为统计分析在经济、卫生、教育等社会科学中的应用。毕业后先后在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哈佛大学定量社会科学研究所、道富银行总部进行全球经济与金融市场研究,重点是计量经济学和债务市场。
图3:历届“学术新秀”从事学术工作获奖者分年度学术职称比例
注:此处的“教授”包括同等水平的“研究员”等学术职称,以此类推。
看完了学术牛人们的数据统计,还有什么?其实,在我看来,固然我们可以从前人的概览性样本统计中获得一些启发,但学术则是每一个学者的人生。如同韦伯所说的:“以学术为志业”。
数据之外,其实还有故事,那才是一个更加丰富的学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