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洁 送 花
人物表:
白洁,女,30岁,检察院侦察监督科副科长。
小杨,男,25岁,检察干警。
小刘,女,26岁,电视台编辑。
小高,男,20岁,大学生。
李嫂,女,40岁。农民。
[2005年腊月中旬一天。
[广播电视局大门内外。
(幕启。白洁和小杨上。
白洁:小杨,这里就是广播电视局。咱赶快去买花吧。
小杨:白科长,咱刚从看守所提审回来,我在办公室发现检察日报有一遍文章,题目是《河南省优秀共产党员,女检察官白洁的先进事迹》。(亮处报纸)我正要看,你又要来买花送人。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报等,看看你的模范事迹。
白洁:你看的时间多着哩。前半天必须把花送到手。
小杨:给谁送花,这样急?
白洁:买花时再给你说。人家就在这里上班。赶快走。咱不要叫人家见到时,还两手手空空。
小杨:是不是给咱侦察监督科小张的爱人?哎呀!我不想在见她。前几天,她到科里找小张,问她不理,还瞪我。
白洁:走吧。
(卷好报纸。二人下)
(幕后喊:“刘编辑——节目单”。小刘上。)
小刘:来啦!(自言自语地)这电视台编辑真难干,天天得把节目编,质量要好,广告要少,观众的要求越来越高。不过,前几天播出的专题片,把优秀共产党员白洁的事迹报道,群众打电话来信纷纷叫好。
(幕后响起电话铃声。内喊:刘编辑,电话!)
来啦!肯定又是群众夸白洁的。(下)
(李嫂提着煎饼栏上)
李嫂:卖煎饼!卖煎饼!哎,这就是广播电视局,等有人出来,我一定让他们在电视上再夸夸检察官白洁。
(小高提着行李包上)
小高:大娘,来一个煎饼。(互相递交)我是陕西来的,你们的检察院在什么地方?
李嫂:孩子,你去检察院干啥?是不是你家有事了?
小高:不是,我是去哪里找白洁阿姨。
李嫂:找白洁。你找白洁干啥?
小高:我是她资助出来的大学生,放寒假了,顺便来感谢她。
李嫂:好!我给你说,往南,走到大路口再往东拐,就见到牌子了。
小高:谢谢大娘!(跑下)
(小刘上。)
小刘:不出所料,来电话的又是两个少年犯的家长,说他们的孩子在白洁的教育下转变真快,知道学了,成绩好了,要电视台转告对检察官的感谢。(转见李嫂)李嫂,你来得这么晚,我送毕孩子来上班,没吃上东西,来一个吧。
李嫂:再过十几天又是春节了。家里活儿太多。出摊儿迟了。还热着呢。(取煎饼状)你们报道白洁的事迹真好,我看着都哭了。我给你说,人家白洁对我一家可好了。
小刘:你们是亲戚?
李嫂;不是。
小刘:那你是她的什么人?
李嫂:(不好意思地)是她批捕犯罪嫌疑人——家属。哎,你们编她的节目,认识她?
小刘:早都认识,她是我那口子的副科长,管着他呢。
李嫂:啊呀!就让你那口子和白洁来吃我的煎饼吧!
小刘:别提啦。人家忙得都不管家了。星期没星期,假日没假日。这都快春节了,家务活儿还全扔给我。我的生日提都不提,对我一点儿都不尊重。我还不知道找谁诉苦去。
(幕后响起电话铃声。内喊:刘编辑,电话!)
小刘:来啦!(接过煎饼下)回头送钱啊!
李嫂:卖煎饼!(下)
(白洁和小杨拿花束从另一侧上)
白洁:快点儿,小杨。
小杨:白科长,你真行,人家小张的爱人过生日,他都忘了,你还记得,买了这玫瑰花,送给他爱人。
白洁;咱们的干警太忙了,每人每年平均要办成百起批捕案件,几百个嫌疑人。我们加班加点,家常便饭。不少人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我们的家属又要多承担多少家务。咱们的功劳有家属的一半啊。我是代表小张来慰问他妻子来啦!
小杨:人家小张又没有叫你来,咱这不是自作多情吗?
白洁:你不是说,他给忘了吗?咱就说是小张叫来的?
小杨:嗷,难怪你昨天向小张借了五十元,是替他干这个事。那就不用还他了。
白洁:我也实在困难。这几年看病做手术,把我的钱花光,还借了不少外债。再说,这是他应该做得。
小杨:白科长,你真好。我将来结了婚,如果把爱人的生日忘了,你也要替我送花呀。
白洁:谈好了吗?
小杨:快了。你掌握了那么多同志和家属的生日。到时我也把她的生日告诉你。
白洁:不用,到时我有特殊的办法知道。(向内喊)刘编辑—
小刘:(内应)哎!来啦。(上)是白科长呀!哪阵风把你吹来啦。我正在内面接热线电话。群众问你这个办案状元,为什么一年就能办几百起案子,你是铁打的?
白洁:你就给群众说,我和你一样,是普通的共产党员,是普通的检察官。
小刘:有群众问,你为什么那么漂亮。
白洁:哪有你漂亮!(从小杨手中接过花递给小刘)抱上这花就更漂亮啦,如天女下凡。
小刘:你同事不管家,我都忙成半老徐娘了。这花是给我的?是谁送的?
小杨:嫂子,是你的一个老相好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偷偷托我白科长送来的。
(小刘要拧小杨的嘴)
白洁:不要开玩笑了。你的张先生承办了一个大案,人多事多。为了在规定的时限内办结,又在加班了。他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托我们给你送来这花,还要叫我们的歌手给你唱首歌。
小杨:(调皮地唱)“祝你生日快乐……”
(白洁也鼓掌随着唱,李嫂、小高先后上,也和着尾声)
小刘:(激动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先生还能想起我的生日。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转告他,要象你一样,好好工作,我支持他!李嫂,给你钱。
李嫂:不要了,你对白洁他们这样支持,全当是生日礼物。白检察官,这个青年找你。
白洁:(吃惊而亲热)小高,你怎么来啦?
小高:白阿姨,上次,我在信上说,我考上武汉的华中南师范大学了。放寒假前,父亲叮咛让我顺便下车来看你,这是我家产的绿豆、大枣,这是我的成绩单。
小刘:白科长,他是……
小高:我就是白阿姨资助了十二年的陕西高瑜雷。你十二年如一日地给我寄钱寄物,帮我克服缺点,我从一个小学生,成为一个大学生,而且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共产党员的模范光辉,看到了检察官的浩然正气。
白洁:这都是共产党员应该做的。党组织也是这样教育我们的。
小高:过罢年,我得再加劲学习,向党组织递交入党申请书。
小刘:小高,你一定不要急着走。我们的记者要亲自采访你。你和白洁是怎么认识的?
白洁:1994年,我看到团中央开展献爱心活动的号召,从《生活之友》杂志上知道了他的情况,就试者给这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寄钱。从此,我们就成亲人了。
小杨:你咋知道我们在这儿?
小高:我刚才到检察院,问出你们在这里,就赶来了。
李嫂:刘编辑,我希望你们的记者也采访我一家。
小刘:采访你?
李嫂:你不知道,我给你说。我那口子想挣钱供孩子上学,就买个面包车跑黑出租。城管查他时,他还要拿防身的刀砍人。幸亏没砍伤。是白科长教育他老实认罪。法院说他罪轻态度好,判拘役六个月。他回来后,说如果不是白科长,他就会顶着不交代。白科长还到我家给我两个孩子送书送本,叫孩子好好学习。
白洁:李嫂,不要说了。孩子现在怎样?
李嫂:学习都进步了。他们一定让我多摊些煎饼送给你。
小杨:白科长,你办案数量多、质量高,以后还要多教我呀。
小高:还要多教教我。
白洁:咱都互相学习。
小刘:我今天的生日过得太幸福了。你这个检察官坚持十年资助出来的大学生就在眼前。这个煎饼大嫂的丈夫,通过你的严格执法和感化教育,能重新做人。你关心同志,给我送花。我把花分给小高和李嫂的孩子。让这白洁之花,
白洁:是检察之花,
齐:对!让检察之花在祖国大地上处处开放。
( 剧终)
(作者系灵宝人民检察院)
(创作于 2006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