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书献给新冠患者、亲属、抗疫人员，愿人们再也不要遭遇疫情。

                      作者  孟德祥云  校正  火兆龙

第八章

   全程陪伴　    悉心照料师生情

   进退维谷      杀伐决断父子意

８月２１日，董自知早早来到宾馆，办理了结账手续，三人步行到肿瘤医院，来到门诊楼四楼，找到正在上班的杨男志医生，杨医生仔细看了看病理分析单，又仔细看了看董相生，问道；“你就是病人？相信医学会看好你的病，你先出去等一会儿。”

等董相生出去后，董善建问道；“杨医生，你看这病怎么治？”“你是家属么？恐怕要做手术，得做很多检查，”

“杨医生，做手术大约需要多少钱？”

“大约需要两万，如果化疗的话，一次大约是一万，六次就是六万，一月化疗一次，还要放疗。后续治疗就没法说。”

“照你的意思，治这病恐怕的十几万，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如何拿到起？”

“得了这个病就要治，国家政策好，将来医保能报销一部分。如果看病现在就可以办理入院手续。” 杨医生胸有成竹地说。

董善建和董自知这时一言不发，门诊室内，静的可怕。董善建不知如何是好，少许求救的眼光看着董自知。董自知问杨医生；“押金的多少钱？”

“三千，五千都行。”

董自知转身问董善建：“押金能够吧？”

董善建说；“押金能够，光我爸就带了五千。”

董自知说道；“那就办理入院手续，住下再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

杨男志医生，开了入院手续，几人来到一楼交押金，办理入院手续。住在病房三楼，上到三楼，看到不但病房住满了病号，连楼道都住满了病号，真是人满为患。等医生查完房后，董自知和董善建才找到有‘韩一刀’之称的主治医师韩青思，韩青思主任医师看看病理分析单，又看看董善建，问道；“带切片么？”

董善建说；“我们不知道要带切片。”

“你们要想办法把切片带来，今天先做心电图的检查。明天要做血常规，血流变，Ｂ超，CＴ、尿常规的检查。”然后叫来护士长，说道：“安排病人住下。”

一切手续办结束已经是１１点多了，床位就安排在楼道上，稍事休息，就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三人来到饭店吃饭，刚吃完饭，董自知的手机又响了，“喂，你好，是的，刚吃完饭，什么好事？马上过来，好的，我等你。”

挂了电话，董自知面对董相生说道；“董老师，咱们一个老乡在第五医院上班，他说在他那里看病，要少花好多钱，对咱们来说好事，他马上过来。”

话音刚落。此人已到场，只见此人，像白面书生，个子不高，架着一副眼镜，让人很难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鼻子显得娇小玲珑，虽然是男人，嘴唇有点薄。显得非常斯文，穿着考究，进得门来对董自知讲到：“听你的爱妻讲，咱老乡来看病，这位是董老师吧，有失远迎，惭愧，惭愧，鄙人姓冯，名拓，看这宴席，无酒不成席，服务员，拿一捆啤酒来。”

冯拓把服务员拿到的啤酒倒满四杯，放在桌子上，自己端起一杯说道：“先喝为敬。”一饮而尽，之后，习惯性把酒杯倒过来，以示自己喝的干净，然后给自己再倒一杯，让大家都端起来说道：    “第一杯，为老乡相聚而干杯。”碍于情面，大家端起酒杯相碰。        “第二杯为董老师身体健康而干杯，”惯于常情，大家端起酒杯相碰。

“第三杯为求医顺利而干杯。”出于无奈，大家端起酒杯相碰。

董自知喝完酒说道；“老乡！上等人靠老师，中等人靠朋友，下等人靠奴才。今天我靠董老师和你这个朋友，你有什么事，说吧！”

冯拓；“好吧，我就直说，第五医院医疗设备先进齐全，医生素质高，医疗条件好，医疗水平高，花钱少，治愈率高，住进医院，你想要哪位医生，都能请来。”

董相生面带难色说道：“必定这是河南省肿瘤医院，我们入院手续都办好了。”

“办好了，能退，而且很好退。”冯拓斩钉截铁地说。

董自知说；“那我们得看看，我还没有去过第五医院。”

董善建说；“我们看病就是看疗效如何。”

冯拓；“疗效绝对没有问题，咱是老乡，只要你这里退出来，那边我可以帮你办理入院手续。”

又是一阵沉默，要知道，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一个决策失误，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董善建不得不谨慎，他知道，老爸在，家就在，天就在。犹豫再犹豫，徘徊再徘徊，停了好一会，董相生和董自知都把目光投向董善建，意思是说你拿个主意吧。董善建说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得看看！”

冯拓；“那好，下午上班咱就退。”冯拓的话将了三人一军，不退吧，好像不给老乡面子，退了吧，如果那边不理想，再返回来，就不好意思了。

下午董自知因为单位有事，临走时说好第二天早上８；００赶到，，下午董善建并未找到韩青思医师，因为韩青思医师正在做手术。

８月２２日早上，冯拓打电话给董自知催促办理转院手续，董善建想；这是河南治肿瘤的最好的医院，离开再想回来，就困难了，但又碍于冯拓的面子，担心董自知做难，违心的答应转院，找到韩青思医师说了一大堆理由，譬如钱不足，要求转院，韩青思医师很客气的为其办理了出院手续。

三人乘车来到第五医院，医院环境条件非常好，门诊楼显得豪华气派，三人乘电梯上到２０层，在向护士询问的过程中，才知道有一个护士是老乡，名字叫褚爱，老乡自然亲热，话也就多，褚爱说；“我们的医院肿瘤只是一个科，就在这２０层，咋能和人家肿瘤医院相比，你看住的有几个病号？”

董善建问道；“冯拓是咱老乡，他说可以聘请肿瘤医院的医生。”

褚爱心地善良，极具同情心，好言相劝：“冯拓这几年专门干拉病号的事，至于聘请肿瘤医院的医生的事，病号得掏钱，且价格昂贵，咱何苦呢？你看，真想在这住也行，我给你们叫陈若景医生。”

不一会，褚爱就把陈若景医生找来，说道；“这是我们肿瘤科最好的医生，你们可以和陈若景医生说说。”说完褚爱就忙去了。

陈若景穿着白大褂，３０多岁，脸部给人的感觉是非常自信，董相生很有礼貌地说；“陈医生，听说你是这个科最好的医生……”

还没等董相生说完，陈若景就说：“那当然啦，你们找我看病算是找对了。要知道，肿瘤分两种，一种是良性肿瘤，一种是恶性肿瘤。恶性肿瘤又叫癌症，按部位分有肝癌、肺癌、胃癌、肠癌、食道癌、血癌，又叫白血病等等，目前世界医学还不能彻底治愈，治好了最多活三五年，钱得几十万，大多是人财两空。唯有我们这儿治愈率是较高的。”

董善建问道；“癌症病因是什么？”

陈若景答道：“机体在环境污染、化学污染（化学毒素）、电离辐射、自由基毒素、微生物（细菌、真菌、病毒等）及其代谢毒素、遗传特性、内分泌失衡、免疫功能紊乱等等各种致癌物质、致癌因素的作用下导致身体正常细胞发生癌变的结果，常表现为：局部组织的细胞异常增生而形成的局部肿块。癌症是机体正常细胞增多的原因、多阶段与多次突变所引起的一大类疾病。

董善建问道；“听说咱肿瘤科能到省肿瘤医院聘请医生。”

陈若景听这话后很不高兴说；“聘请医生得多交6000元。”

一听这话，三人顿时犯了难，所带的钱不够多交的。于是三人又在商量下一步怎么办，现在是进退维谷，董善建提出一种方案：“咱们所带的钱不够，不过洛阳的第三医院也是专门看肿瘤的，曾经被评为百佳医院，在洛阳不管是钱，还是人，都方便些，你看怎么样？”

董相生应声道；“事到如今只有这么办，且将来化疗、放疗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咱就来一个快刀斩乱麻，咱们回洛阳。”

董自知；“你们执意要回洛阳，我开车送”话音未落，手机又响了；“喂，尚知足啊，你问董老师，现在准备去洛阳，你现在发车从武汉往回赶，来不及啦！这样吧，等两天咱们再去洛阳看董老师，好，挂了。”

三人从医院出来后，董自知通知司机就把车开了过来，刚坐上车，董自知手机又响了；“喂，尚强行啊，你问董老师，现在准备去洛阳，嫌我给你说晚了，我刚才跟尚知足说了到时候，咱们三人一同去看董老师，好，我约定时间，就这样，车出发了，挂了。”

第九章

辗转洛阳　　　胸怀博大任自然

情溢乡阳　　　肝胆相照盼平安

一路上，董自知偶尔和司机说上一两句话，车里显得非常宁静，董相生两眼发直地看着窗外，一声不吭。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这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觉得这病离自己非常遥远。现在一想到几个孩子到现在还没有成家，一想到自己今生还没有什么建树，将要匆匆离开这个世界，不觉黯然泪下，总有一种感觉，壮志未酬身先死。

董善建现在好像万箭穿心，心乱如麻，一想到父亲含辛茹苦生我育我，一想到父亲历尽艰辛养我覆我，一想到父亲吃尽人间苦，未享一天福，到最后竟然能得这种病，两行眼泪顺颊而下，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

车行到洛阳市里，董自知并未发现父子二人的表情，问董善建：“到洛阳哪儿？”

董善建还没有从噩梦中醒过来，很随意说道；“不知道。”

董自知；“我常来洛阳，对洛阳非常熟悉，你看，现在已到王城公园，车行在中州路上。”

瞬间，车已经行到第三人民医院，景华路从医院中间穿过，中间有天桥相连。路南的病房楼有20层，路北的病房楼有２３层，楼顶上有“全国百佳医院”六个大字。医院的门诊楼、办公楼、各种医疗设备均在路北。哦，这就是位于“千年帝都、牡丹花城”，这就是集医疗、教学、科研、预防保健于一体的省直综合性医院，三级甲等医院，这就是首批全国百佳医院，全国百姓放心医院，省级文明单位。虽然已经是下午5点，北楼楼下诺达的广场，简直就是车与人的海洋，开车的不停地按喇叭，提醒人们让路，而人则在车中穿行，摩肩接踵，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司机留在楼下，三人乘电梯直达１３楼。到了１３楼一看，楼道里都住满了病号，连人行道上都是病号。董善建来到护士站，问一位正在忙碌的护士；“你好，主任在么？”

护士抬起头来，胸前的名片上书写“护士长，秦知荣” ，秦知荣看上去有３０多岁，两眼炯炯有神，由于白大褂衬托，白皙的脸颊有红晕，妆画的非常淡，也许是营养的缘故，显得非常丰满，秦知荣不知来人的身份，说道；“王虚继主任在医生办公室。”

三人来到后边找到“主任办公室”， 董善建轻轻的敲门，小声问道；“王主任在么？”

王虚继；“请进！”

三人一同进入主任办公室后，董善建取出病理分析单递了过去，王虚继仔细地看，停了一会，抬头又看看董相生，问道；“他是病号，他是你．．．．．．”

董善建；“他是我爸。”

王虚继；“带切片么？”

董善建；“我们不知道要带切片。”

“想办法把切片弄来，根据病理分析单情况来看恐怕要做手术，近几天要做好多检查，要确诊。”

“住院大约需要多长时间？大约需要多少钱？”

“得２０多天，费用这次大约需要３万多元。”

“押金呢？”

“先押５０００元，完了再交，我给你床位安排好，然后到一楼交押金。”

王虚继领着董相生三人到护办室，对秦知荣说；“给这个病号安排床位。”

秦知荣面带难色；“王主任，你看这床位……”

王虚继；“在护办室对面再加一张床。”

秦知荣；“尤枝明护士，新来一个病号，你去安排一下。”

尤枝明面带微笑；“好嘞，先登记一下，拿押金条来，我给你取钢丝床和用品。”

董善建交完押金，要董相生领取用品，董善建和董自知来到王虚继的主任办公室，说的：“王医生，你看我爸的病……”

王虚继；“从病例分析单上看，是肠癌，得做手术，家属要有思想准备，现在是命悬一线，为了慎重起见，要做CＴ，要做B超，要做血常规，尿常规的化验。你们要尽快把切片弄来，做完检查再说，就这样吧。”

董善建和董自知又来到护办室，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董自知对董相生说；“董老师，世界上宽大的是海，比海更博大的是天，比天更博大的是人的胸怀，希望老师要想开，希望老师身体健康，等几天我和尚强行、尚知足在来看你，现在我还要赶回去，明天要上班。”

董相生十分感激：“自知，感谢你这几天的悉心照料，感谢你这几天的全程陪伴，我想水在源头自清，只要找到病因，并且知道应对疾病的办法，相信奇迹会出现！”

董相生和董善建把董自知送到楼下，待上车后，挥手告别。

阳历８月２５日，阴历７月６日，星期二，早上乡阳镇一中的语文、数学、英语教师都去上课，理化生组、政史地组、体音美组的教师则分组进行备课。新任理化生组组长彭千里到备课室最早，紧接着化学教师李志行也来了。

彭千里说；“今天咱备第二章单元一，纯净物和混合物。”

李志行回答道；“等咱们四个人到齐你再说。”

这时物理教师余饰玉，董祖霞、程和宝、张知木、王圣妤相继到来。彭千里对余饰玉说；“传说每年的农历七月七日就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这一天常常都会下雨，而且这些雨水就是老人们常说的牛郎织女相会时所流下的眼泪，咱俩今年又相会了。”

余饰玉快人快嘴回敬道；“我是王母娘娘，让你那口子天天骂你。”

彭千里；“我是说相会又不是想念，你想到那里去了？……哎，这几天备课咋没有见董老师，打电话没人接。”

李志行；“我打电话也没人接，请假了也不应该这样啊！真是奇怪？”

董祖霞；“听赵以灵校长讲董老师看病去了，我发了几个短信，董老师也没回，好像是大病。”

众人大吃一惊问道；“什么大病？”

董祖霞：“什么癌，不知道，我念我写的短信，‘董老师，听说你病了，你究竟得什么病？理化生组人想念你，你在哪里？’”

不祥的消息使众人顿时鸦雀无声。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是啊，董老师你在哪里？理化生组人打电话、发短信不下２０多个，然一个也没回。董老师你在哪里？你曾担任多年理化生组长一职，多年的理化生中招成绩在钟灵市遥遥领先。董老师你究竟在哪里？理化生组的教师期盼你平安归来。为了教育事业咱们在一起摸爬滚打。

赵以灵校长最后一个到备课室，从氛围上看，他已经知道发生什么，赵以灵校长严肃地说：“备课。”

８月２５日钟灵市市二院，中午董如玉刚刚在医院的灶上吃完饭，心里惦记着叔大董相生，最近两天董善建也不来电话，不知情况怎样？但愿叔大董相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叔大董相生是热心肠的人，家族中侄子、侄女上学，高招报志愿，都要和他商量，家族中大事他往往是主心骨。叔大董相生一生辛苦，与清贫为伍，与寒酸为伴。突然手机响了，说曹操曹操到；“喂，是善建么？你爸现在在哪？在洛阳第三医院，办那几件事？肠镜检查的切片尽快送过去。转院证明，医保手续尽快办通。行，行，行。下午我没有班，去办理，治病方案明天出来再和我商量，行，就这样，挂了。”

因为只有市一院，市二院，市中医院这三个医院才有开转院证明的权利，所以下午董如玉先来到市一院，找到曹知常医生；“曹医生，开个转院证明吧。”

曹知常；“你是主任，就能开呀！”

董如玉；“这个病人在咱市一院做的肠镜检查，不找你肿瘤科的医生找谁呀。”

曹知常；“哦，那行，病人怎么不来开，让你开。”

董如玉；“这个病人是我叔大，人已经到洛阳第三医院，打电话让我帮忙。”

拿到了转院证明，董如玉又来到三楼的病理分析室，找到孔月明主任，孔月明；“什么风把你这个心脑血管病科的主任吹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董如玉；“说对了，今天有事求大神，还望开恩，一星期前，有一个病人在咱这里做了肠镜检查，现在在洛阳第三医院住院，那边的医生要切片。”

孔月明；“那你得写借条，并且承诺定期归还。”

董如玉；“那没问题，保证按时归还。”

孔月明；“你写借条，我去让护士查询。”

董如玉写好了借条，护士取出了切片送到孔月明主任办公室，董如玉说了一些感激的话．总算一切顺利。回到家问自己老公；“你什么时间到洛阳上班？”

“明天下午走，有事么？”老公答道，董如玉的老公在洛阳铁路电厂工作，昨天才回来。

董如玉；“咱相生叔大的切片要送到洛阳去，我看你今天下午就走，到洛阳把切片交给善建。”

董如玉的老公：“好吧，我吃完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