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书献给新冠患者、亲属、抗疫人员，愿人们再也不要遭遇疫情。

春风吹又生

                      作者  孟德祥云  

         校正  火兆龙

第二十四章

苦心化缘　　　　踏破铁鞋无觅处

意外收获　　　　得来全不费工夫

常言道；“有什么别有病，缺什么别缺钱。”为什么？因为有病乃人生之大不幸，那份罪，那份痛，使人承受不起。床上有病人，地上有愁人，亲人为你担忧，儿女为你担责；因为缺钱乃人生之低贱，那份辱，那份酸，使人低人几等。如今缺钱人，委实是穷人，亲人为你蒙羞，儿女为你心寒。如果既有病又缺钱呢？它不仅使人在患病期间收入减少或丧失劳动能力，而且在医疗方面又必须支出费用，这就使人一旦患病便在经济上处于内外交困的窘境，势必会影响患者本人及其家庭的经济生活。

万幸的是董相生有医保，要不然如何看得起病？有了医疗保险对于个人来讲，相当于就有了一项最重要的健康保障。医疗保险制度的建立和实施，集聚了企业单位和个人的经济力量，加上政府的资助，对患者给予物质上的帮助，提供基本医疗保障， 可以有效地帮助患者从“因病致贫”或“因贫致病”的“贫病交加”的困境中解脱出来，并能在社会生产发展的基础上不断改善和提高其物质文化生活。

慢性病医疗费报销是在钟灵市社保局进行，虽然一季度收一次药方、清单、和收费条，但工作人员对前来报销的病人或家属温文尔雅，说话态度和蔼，不厌其烦地讲解政策，办手续非常利索。服务热情。因为工作人员知道，他们代表着政府行为。工作人员能体会到慢性病人和家属，心理脆弱已达到极点，忧愁，悲伤，痛苦、无奈交织在一起。稍有不慎，就会使他们感情宣泄。审查和审批这些手续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患者拿到钱最长时间是四个半月，最短时间也得一个多月。董相生９月份看病报销的钱，在１０月中旬顺利领到手。董相生非常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社会，感谢所有帮助过的人。这是因为越是困难的人，越是懂得感激。然而领到手的几万元钱很快花光了，钱还了一部分债，一部分用于，化疗三个周一次，每次需要一万元左右。而化疗要再次报销需等到明年的２月份。这样第四次化疗根本就没有一点资金，董相生陷入山穷水尽的地步，再次面临难关。唯一的办法是再次舍脸借钱了。

　　不知不觉，2010元旦，新年踏着轻盈的脚步悄悄来到，北宋王安石写了一首《元日》的诗，诗曰：“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在这举国欢庆的时刻，人们载歌载舞，欢欣鼓舞，沉浸在无限幸福之中。元旦的晚上，寒风刺骨，滴水成冰，风卷着雪花到处飞舞，风遇到树发出刺耳的吼叫，像要把树木催垮似的，然树木屹然挺立，大风想把小树吹歪，但只要能有喘息的机会，小树就直立，风与树就这样不停地博斗着。时间一长，风实在没有力气了，树木不屈不挠仍然站立在雪原上。傍晚时分，往远处看，已经分不清天地，到处是飞舞的雪花，这是真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了。

就在这元旦的晚上，围着火炉，董相生对张梅枝说道：“这第四次化疗，还得一万多元，现在只有借钱了，一说借钱，我就想起我的好朋友金易散，在今年６月份，我说孩子结婚，金易散当场答应借5000元，梅枝啊，你明天辛苦一下，到易散家走一趟，咱到邻居家再借5000元，咱就可以去洛阳化疗了。”

张梅枝：“张口不容易，如果金易散说不方便呢？”

董相生：“不会的，金易散一家四口人，都挣钱，市区还买有房子，在村里有两层楼房，还有汽车，这些年又没有什么事情，今年他儿子在招教考试的试讲前，经过我的辅导，试讲成绩还不错，他还说要报恩，咱儿子准备结婚，他还主动要借给咱5000元钱呢，况且咱两家人交往也不是一年两年啦，没问题！明天你去，咱５号出发去洛阳。”

第二天早上，雪下了半尺厚，打开门往远处看，到处银装素裹，成了雪的世界，张梅枝吃了早饭，暖暖身子，迎着飞舞的雪花走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张梅枝踩着积雪消失在茫茫的雪海中，身后留下两行深深的脚印。

由于是邻村，离的不远，很快张梅枝就返回来了。一进家门，就不停地跺脚，冻僵的双手急忙放在火炉上烤一烤。董相生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没问题吧？”

张梅枝面带忧愁说道：“我去了，金易散倒没多说，他老婆听说借钱的事，就说儿子上大学花了很多钱，自己的钱借出去要不回来，实在是对不起，等两天如果能要回来就借给咱。”

董相生这才体会到借钱的苦痛和无奈，觉得自己比别人矮三分，董相生像木偶似的，半晌都不说话。默默地想：“自己怎么把日子过到这步田地？哎，只怨自己无能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梅枝：“事到如今，只有到后天再去看一下。”

第三天早上，张梅枝再次来到金易散家院子外面时，隔墙听到金易散两口在院子里对话：

“今天，恐怕董相生家还要借钱，病入膏肓，钱借给他，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是啊，到时间，人财两空，钱借给他，就打水漂了。人家来啦，咱说得好好的，就说钱没要回来。”

张梅枝听到对话，本不想进去，谁知，金易散的邻居出来碰到了张梅枝，把张梅枝亲热地拉进院子里，结果可想而知。

到金易散家借钱遭到拒绝的事大大伤害董相生的自尊。要知道酒后添杯不如无，渴时一滴似甘露，董相生明知金易散家有钱，但他实在搞不清为什么不借给他钱？按理说，金易散的一双儿女都在董相生跟前上过学，董相生曾给于特殊照顾。现如今一双儿女都干成事，竟这样答谢？但转念一想，借与不借是人家的权利，为何非要人家借给你？

董相生和张梅枝商量：“人家说的也有道理，不行，咱通过银行贷款，以后用工资慢慢还。咱明天先到信用社贷款。”

张梅枝：“咱人穷志不穷，贷款给你看病，等病好了，咱干活挣钱，再还贷款。”

第二天，董相生冒着严寒和张梅枝来到乡阳镇信用社，结果被告知，董相生不是农民户口，没有参加三户联保，不能贷款。　　　　　

第三天，董相生顶着西北风和张梅枝来到中行，结果被告知，你贷一万元，数额太小，不够麻烦钱，最好到信用社去贷款。

第五天，董相生冒雪和张梅枝来到建行，结果被告知，你最好到信用社去贷款，或者到中行贷款，因为你在哪里领工资。

第七天，董相生忍着疼痛和张梅枝来到邮政储蓄所，结果被告知，你拿什么做抵押，最好到信用社或者别的银行去看看。

回到乡阳镇信用社的门前，董相生感到失望、无奈、茫然。偌大的天地竟容不下董相生一人。难道天地间唯独就多了董相生一人？西北风毫不客气把低温留给董相生，然后匆匆离去。寒冷折磨着他，使其浑身打冷战，身体虚弱使他苦不堪言。董相生寻思道：不看病了，这种病看好几率低，倘若看不好，反倒给儿女留下太多的外债，一了百了，有何不好？

“梅枝啊，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让相生站在这里？”董相生转过身才看到是张梅枝的堂哥张为善从信用社出来。带着埋怨口气责备自己的妹子。

张梅枝委屈地说：“三哥，相生第四次化疗本该前几天都得去，需要一万元，我和相生这几天到银行贷款，贷不下款，走不了。”

张为善关心地说：“我就知道你贷不下款，这样吧，你明天过来一下，三哥给你先弄点钱，先看病。”

董相生一听这话，哽咽说道：“那就谢谢三哥啦！”

张为善好像生气的样子：“谢什么谢，人生在世，谁没有个沟沟坎坎？谁没有个难处？遇到难处，帮一把，这是应该的。”

第八天，张梅枝从三哥哪里借了6000元钱，这才心放下。其实张为善也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民，却懂得朴素的为人哲学，知道雪中送炭的道理，明白对别人的尊重和帮助的道德，在借钱这件事上，显示出农民的一种大智慧与大境界，没有什么深奥的道理，没有什么具体地诠释，这才是中国农民最伟大之处。

第九天，张梅枝从邻居家又借了4000元，现在终于借了一万元。

第十天，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像华老栓抱着十世单传的婴儿一样，小心翼翼拿着一万元，买票乘坐火车向东而去。

第二十五章

同舟共济　　　雪上加霜历磨难

心神相交　　　尽心竭力显奇迹

到了洛阳第三医院，住院之后又是做血常规、生化检验、心电图的检查，接着又是输葡萄糖盐水、康艾注射液，仍然是化疗的前奏。一切按部就班进行着。董相生这次来，由于借钱的原因，心里觉着晦气，就医到现在已经花了七八万元，但就医的道路依然漫漫，其修远兮，使人看不到尽头，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想发泄却无处发泄。想恨但不知道恨谁，想埋怨不知道埋怨谁。想发脾气却不知冲谁去发脾气。

到了元月15日９点钟左右，当一位护士又把奥沙利铂注射液药瓶挂在输液架上，熟练地用一黑色灯罩遮住周围的光，输液袋仍然是黑色的。董相生焦虑、恐惧、不安、无奈的神经迅速传遍全身，瞪大眼睛注视着护士的一举一动。护士用胶管在董相生胳膊中部缠绕一圈，然后打结，使胳膊前端的动脉血管凸显出来，用左手把董相生胳膊抬起，用右手在胳膊前端拍了几下，放下胳膊，用右手把针管扎到血管里，扎了两下都没有扎好，董相生不愿看扎针的过程，但觉着有点疼，说道：“没扎住吧？”

护士：“你的血管有点细，难扎。”

董相生：“前几次都扎的好好的，怎么这次难扎？”

护士：“我是实习的，你别说话，我再扎一次。”

护士又扎了两次才扎好，把针头固定好以后，才把胶管去掉。然后去别的床位扎针，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偌大的病房楼扎完针又都安静下来。

到了11：30分钟时间，董相生隐隐感觉到扎针的部位有点疼，由于心情不好，也没有仔细去看。

到了１２点钟时间，医生护士相继下班，几十位病号，竟留下两位护士和一位医生值班，这时正是一部分病号输完液体的时候，病号这个针还没拔完，另一个病号的家属就来催；“快，液体已经输完。”两位护士跑来跑去，忙忙碌碌奔波在床位之间。

这时董相生逐渐感觉到扎针部位火辣火辣的疼，无奈之下，董相生掀开被子才发现胳膊已经肿胀，他总认为是正常输液时的滚针引起的肿胀，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对坐在床边的张梅枝说道：“你看，滚针使胳膊肿胀，你快去找护士把针拔了，胳膊疼。”

张梅枝说道：“液体还没有输完，就你事多。”极不耐烦的往病房楼西边走去。见到护士说道：“护士，加６床滚针，你去看一下。”

护士以为正常输液时的滚针，一边为病人拔针，一边说：“知道了，你先去，我把这个病房的两个针拔完就来。”

当护士走到快步董相生跟前，一看大惊失色，迅速把针拔下，埋怨道：“为什么不早说，这是奥沙利铂注射液。”

说完急忙去找值班医生，旋即值班医生风风火火赶到，抬起董相生的胳膊长时间仔细地看。然后用诧异地眼光看着董相生，最后用右手把董相生的眼皮翻起来看看，对护士说：“停止输液，测一下体温，把结果马上报来。”

回到值班室，值班医生掏出手机：“喂，王虚继主任么？哦，你的病号刚才输液时可能渗针，速到医院来一趟，怎么，通知一下张静笃医师，行。”

少顷，王虚继主任和张静笃医师，几乎同时赶到医院，非常仔细看看董相生的胳膊，问道：“什么时间发觉肿胀？现在还疼么？刚才测的体温是多少？”董相生一一作答。

两位主任医师然后回到值班室，张静笃医师：“哎，怎么不小心啊！顺利的话再两天就可以出院。”

王虚继主任：“你要知道，这药毒性很大，且没有解药，如果中毒，只有截肢。”

张静笃医师：“现在只有让病人用热毛巾去敷，让病人多住几天观察观察再说。”

王虚继主任：“让护士长通知董相生，输液结束，用热毛巾去敷胳膊。”

从15日下午开始，连续三天时间，除了吃卡培他滨片药之外，董相生不停地热毛巾去敷胳膊，肿块也不增大，也不缩小，只是维持原状。第三天，王虚继主任和张静笃医师商量之后，认为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随之让董相生出院，董相生也没有在洛阳逗留，坐火车径直回家。

谁知回家的当晚，整条胳膊开始肿胀，而且钻心地疼，董相生把脸盆放在火炉上，不停地把毛巾放在热水中，拿出来之后，放在胳膊上，如此反复，一夜未停，待到天明时，胳膊肿胀的粗度是原来的二倍，董相生这才感觉到大事不好，原来的上衣已经穿不成，只好让张梅枝找来小大衣穿上，前往兄弟诊所去看病，尚部武医生看了之后大惊：“怎么胳膊肿胀成这样？”

董相生：“在洛阳化疗时，可能滚针。”

尚部武急忙找来弟弟尚部宇，两人简短商量之后，对董相生说道：“你尽快返回洛阳，去问有什么解药？”

张梅枝：“昨天下午才回来，明天又要去，活都干不成。”嘴里嘟嘟囔囔说个不停，实在不愿意折腾。

没法子，董相生和张梅枝急急忙忙返回洛阳，在董善建陪同下，又来到第三医院，见到王虚继主任和张静笃医师，两位医生没有想到胳膊肿胀的这么厉害，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张静笃医师无奈地说道：“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你只有用热毛巾去敷，观察几天看效果怎样”其实两位医生心里清楚：“没有解药，严重时只有截肢。”

董善建在一旁问道；“这是药物中毒，可有解药？”

王虚继主任：“说明书上没有说解药，我给你们一份说明书，你可以打电话询问。”

董相生由于胳膊肿胀疼痛，在楼道上不停地走动，疼痛几乎使他难以忍受。嘴里不停发出呻吟声。住了两天院，又不输液，只是用热毛巾去敷，这样医院也住不成，现在又不敢回家，无奈只好到董善建家里去住。

到了晚上，董相生不停地用热毛巾去敷，一夜未眠，一直到天亮，搞的是筋疲力尽。疼痛难忍，可以说是受尽人间折磨而无法言说。

董善建在晚上按照说明书上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对方是杭州的一个制药厂，回答道，我们只负责粗加工，然后运到美国，再进行深加工，不知道有什么解药。如果要问，你们想办法把电话打到美国去问问。看又什么解药。我们也是无可奈何。看来寻找解药这条路是行不通。

无奈董善建天亮之后乘公交车到洛阳最大的药店，寻找消肿的药物，来到一位坐诊医生跟前问道：“医生，我想咨询你一件事，行么？”

“我叫李芸芸，你有什么需要帮忙，就直接说吧。”

“哦，我爸输液时滚针，胳膊肿胀，有没有什么药物可治？”“在那个医院输液？”

“在第三医院，”

“是肿瘤吧？”

“对，昨天晚上我打电话询问制药厂，对方没有说出解药。”

李芸芸：“肿瘤的输液，毒性很大，一定要小心。我只知道这里有德国制造的‘喜疗妥’药膏，你可以试一试。这种药膏能有效地控制发炎病症，改善患处之血液循环，吸收渗液，治愈水肿及浮肿。”

董善建报着试一试的态度，买了一盒，回家让老爸涂抹，涂抹了以后，少停了一会儿，董相生感觉到肿胀缓解，痛楚和压迫感觉有所减轻。

董相生说道：“这药好像有效果，善建，是不是再买两盒。”

董善建对老爸说：“看来看病还需要自己动头脑，不能把自己完全交给医生，这药虽然贵，还是有效果，不妨我再买两盒。”

董相生不想在洛阳停留，怕打扰孩子的工作，胳膊肿胀稍有缓解，就要坚持回家。董相生和张梅枝买好车票上了火车，谁知刚上火车，张梅枝由于又急又气，加上操劳过度，竟然得了腰椎盘突出的病，坐，坐不下，站，站不住，疼的满头大汗，董相生右胳膊吊着绷带，穿着大衣，穿得不伦不类，由于压迫感和疼痛，使董相生坐卧不宁，由于难受和心情不好，使董相生嘴里发出呻吟声，周围的旅客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二人。这真是一次艰难的旅程，真不知道二人是怎么咬牙坚持回到家的。

回到家后，二人马不停蹄又赶到市区一家专治腰椎盘突出的私人诊所——杜月明诊所来看病。这个诊所住着很多病号，每天早上，杜医生整骨时，往往传出病号疼的叫爹叫妈的声音，有时，杜医生让病号爬在床上，自己踩在病号的腰椎上进行治疗，看上去，真有些残忍，整完骨之后，把装有中药的袋子放在腰部热敷，效果相当好，住院的病号络绎不绝，病床人满为患。杜月明医生问明张梅枝的病情，拍了片，然后说需要住院治疗，真无奈，洛阳住院回来又在钟灵市住院。

董相生胳膊肿胀还吊着绷带，右胳膊往往疼痛难忍，还得伺候睡在病床上的张梅枝，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董相生左手很不方便，往往买来的饭拿不到病房，有时拿到病房，也往往吃不成。张梅枝也是疼痛难忍，二人简直是度日如年。欲哭无泪，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像一艘小船在风雨飘摇的大海上颠簸而前行，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舵手已经不能左右小船，任凭风吹浪打，浪起而船起，浪落而船落，有时风浪想把小船抛向天上，有时风浪要把小船压到海底。黑云压向大海，使人心惊，雷电撕破天穹，使人肉跳。这几天，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周围的人看着都落下同情的眼泪，患难之际，许多的好心人伸出了援助之手，给二人以帮助，使二人深受感动。

五天过后，张梅枝的病情得到控制，能下床活动，董相生得到一丝安慰，当看到正骨之后中药的袋子放在腰部热敷时，董相生突然有了灵感，问杜月明医生：“杜医生，我的右胳膊是化疗时，滚针造成的，用你的中药的袋子热敷消肿不知行不行？”

杜月明医生：“我想应该有效，哎，我的妻子在三个月前死于肿瘤，这打内就没有人。”

董相生：“我知道你不卖中药袋子，能不能破例卖给我两个，让我试一试。”

杜月明医生面带难色：“这是祖传秘方，是不卖的。我同情你的遭遇，你要保证不外传，我只卖给你两个。使用完毕要送给我，能做到吗？”

董相生：“谢谢你的开恩，保证做到。”

杜月明医生又犹豫片刻：“回家后，你买两瓶５２度的酒，记住，５２度，把中药的袋子放在酒锅里蒸，温火烧一小时，拿出来热敷，一个袋子只能用两天，望老天开眼，治好你的胳膊。”

又过了两天，张梅枝痊愈出院，董相生回家如法炮制，经过５天，胳膊肿胀消了，奇迹般好了。董相生把使用过的中药的袋子送回，对杜月明医生千恩万谢。

后来到了第三医院，王虚继主任和张静笃医师见了说道：“奇，奇迹，我们知道，要么发生医疗纠纷，要么截肢，现在好了，你能不能要到杜医生的秘方？”

董相生：“这是人家祖传秘方，绝不外传。”